連忙在門上也篤篤的敲了幾下,然后打開了門,將對方迎了進來。
“這位兄弟,找到人啦?”俏飛燕上前一把拽住來人,顫聲問道。
盧清也目光炯炯地望著來人。
來人年約二十三四,一副地痞打扮,顯然一路跑來頗急,但見頭臉上都汗津津的,整個人氣喘吁吁。他輕輕掙脫了俏飛燕的手,神情恭敬地對謝宇鉦作了個揖:“謝老板,黎老板讓我告訴你,你要找的那個小姑娘,已經不在城內了。”
“不在城內?”
這樣的消息,對俏飛燕姐弟兩人來說,不啻于晴天霹靂。
俏飛燕失魂落魄地噔噔噔倒退數步,盧清雙目圓睜,上前一步,一把拽住來人,“人沒找到?我看你們壓根兒就沒用心找!”
謝宇鉦聽了,也心里一沉,但知道盧清心急之下,說的話實在有些開罪人,眼下畢竟還有求于人呢,連忙止住盧清,轉頭問道:“對呀,小哥,這人不在城內,黎老板可曉得他們又到哪里去了?”
“找了,找了,一兩百號弟兄一宿沒睡呢……咳咳……”盧清的勁兒頗大,猛地拽上來人胸襟,令來人的臉憋得通紅,來人沒有掙扎,只是尷尬地望向謝宇鉦,笑了笑,“謝、謝老板,可否……可否先給碗水喝,我可是,可是跑了半個贛州城來見您……”
謝宇鉦回過神來,連忙側身相請,“啊,你看我們心急得,喝水,對,喝水,請,我們到屋里說!”
一行人進了屋,早有人端水過來,這人接過喝了,然后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。
原來,今天早上,謝宇鉦一行人在那早點攤子吃早點時,就被拍花子的盯上了。因為盧婷這個小姑娘實在長得太漂亮了,讓人一眼便覬覦上了。
按照慣例,定下目標后,他們會一路尾隨,尋找合適的下手機會。很多時候,如果他們發現機會不大,也會直接放棄,轉移目標。但昨天早上,十字路口那個猴子趕馬狗拖車的表演,幫助了他們。玩興大起的盧婷剛蹦蹦跳跳地奔進人群,他們就靠了上去,用曼陀羅迷暈了她,然后放在挑筐里,帶走了她。
他們留在現場的同伙,見到謝宇鉦等人像瘋了一樣東奔西跑,到處尋找,雖然覺得他們可能不大好惹,但想想他們終究是外地人,也翻不出什么浪來。何況,事情已經做下,多一個人,就多一個人的錢,又哪有放人的道理。
正午時分,他們將盧婷送上了停靠在西津門外的大船,和原先拐來的一些孩童和婦女關在一起,然后便揚帆啟航,順水向下游走了。
聽了這個消息,俏飛燕一個趔趄,差點兒摔倒,謝宇鉦連忙一把攙住,盧清則嗖的一下,抽出了花口擼子,對上了來人的額頭。
眾人都驚呆了。
只聽盧清俊秀臉上的怒氣幾要噴薄而出,雙眼圓睜得像是漫畫人物的眼睛那樣大,寒光閃閃,因熬夜而沙啞的聲音像一把豁了口的刀:“你騙我!你們根本就沒找人的本事,便拿這大話來蒙我們!我問你,你們黎老板呢,他怎么沒來?他可是收了我們錢的……江湖朋友,講的就是個義氣,你要沒有金鋼鉆,就別攬這瓷器活兒……”
“這,這……”來人臉色訕然,顯得又是尷尬又是害怕,求援的眼神瞄向謝宇鉦,“謝、謝老板……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……”
“冷靜點,盧清,”謝宇鉦上前一步,一手攬著盧清的肩膀,一手撥開了他持槍的手,然后轉向來人,溫和地道,
“兄弟莫怪,這位是失蹤那丫頭的胞兄,心下焦急,已經一天一夜沒好好合眼了。”
來人點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謝宇鉦定定地看著他,見的神情不似作偽,又道:“這位兄弟,我和黎老板雖是初次合作,但我信得過他……只是,這件事對我們來說,實在太重要了,黎老板現在人在哪里,我想見見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