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見屋上立著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,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幫主樓通從老家滄州邀請來的師弟呢,一時心下恍然,佩服不已
這居高臨下,巷內的情形必然一覽無遺,出手自然更加方便。
誰知就在這時,只見屋面上的柳慶榮手中繩索一甩,縋了下來。
這些幫眾們正犯迷糊,旁邊的謝宇鉦已橫咬著西瓜刀,攥過繩索,雙腳一跺,整個人拔地躍起,雙腿蹬上墻面,蹭蹭蹭的,直躥上屋去。
恩子這時已回過神來,忙深吸了一口氣,弓身蓄力等待著,準備接住謝宇鉦兩人再次甩下的繩索。
然而,上了屋面的謝宇鉦這時卻壓根兒忘了他似的,只顧著帶上柳慶榮向屋脊奔去,奔向那更高的一層屋面。
恩子臊了個大紅臉,本想喊上兩句,但此時敵眾我寡,他哪里敢高聲
偏在這尷尬時刻,剛才倒地的那漢子,已艱難地轉動腦袋,將恨意滿滿的目光向他投來。
他連忙上前,飛腳踢去,正中這漢子面門,這漢子一個后仰,暈了過去。
再抬頭看時,謝宇鉦和柳慶榮兩人的身影,已像猿猴一樣,攀上了最高的一級屋頂,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巷子里面。
巷道里邊并無燈火,全靠外面大街上的街燈映入幾片昏黃亮光。巷道里的人們,全都望向巷道里面,無人注意到屋頂上的兩人。
謝宇鉦俯瞰巷內,就見影影綽綽的亮光下,一男一女正合力夾擊一個渾身是血的三名男子。
這一男一女,一個是剛才那個駕馬車的白西服男子,此時只見他好整以暇地挺著一根劍頭拄杖,頻頻發起刺擊,里面那頭堵著是一個清麗的西裝少女,只見她兩手握持一根三米左右長的紅纓槍兒,正扎出朵朵槍花,炫人心目。
受困的三名男子一個拎著條板凳,一個甩著一根紅綢腰帶,還有一個中年壯漢,舞著根長長的棍棒,連連怒喝著,歇力抵擋著兩條矯健的身影。
這受困的三人,正是嚴振鐸嚴師父等人,三人一路拼斗,好容易逃到了這兒,早已精疲力盡,傷痕累累,搖搖欲墜。始料未及的是,對方的兩名好手,竟然如附骨之蛆一樣,追蹤而至。
這是要趕盡殺絕呀。
謝宇鉦一眼認出那持槍的西裝少女,正是那天自己在熱河路上碰到的西裝麗人。
與那天的嬌羞薄嗔不同的是,現在她完全成了一名槍法凌厲、心狠手辣的殺手。
嚴振鐸三人左支右絀,眼見就要倒在她的槍下。
謝宇鉦無暇思索,飛快地屈身,抄起屋瓦片兒,連連向巷內擲去。
一塊瓦片飛向那白西服男子,眼見就要砸上他的后腦,但他卻像腦后長了眼睛似的,往旁邊一閃。
好在謝宇鉦全力一擲,力道和速度都不缺,瓦片雖然偏了些,但終究還是擊中了白西服男子的后腦勺兒,劃破了頭皮。
這男子腦后生痛,伸手一摸,只見掌上一道血跡,霍地回頭,卻見房頂上立著兩人,正居高臨下,虎視眈眈。
他不禁怒吼道
“什么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