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顧夫人身為主母也是沒了法子。”易景梟說。
付芷容就如找到了知音一般,眼都亮了:“世子說的是啊!這嫡母不好當,哪哪都是難處。”
離開了顧家的顧湘宜,就像是放出籠子的小鳥般自由自在。
雖說她夜里也常常出來,但翻墻和光明正大那區別可大著呢,再說白天和夜里也完全不一樣啊。
石榴以為她是有什么正經事要辦,結果走了一圈,點心買了兩種,首飾買了兩樣,轉身自家姑娘就往回走了。
她不解的問:“姑娘,你沒什么事要辦嗎?”
“沒什么。”
“那為何要冒著被大夫人針對的風險出來一趟啊?”石榴實在想不通。
顧湘宜看向她笑著解釋:“你以為大夫人何時不針對我?我這次只是想開個先例,日后我真有事要白天出府時,也好直接出門,不用再通過她那一趟。”
哦,石榴懂了,自家姑娘這叫未雨綢繆!
“那現在咱們去哪、回府嗎?”
顧湘宜想都沒想,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似的:“不成,好不容易出來,我可不愿意回去面對付氏。走,去姑母那兒。”
從這條街走到顧斐所嫁的和勇侯府顧湘宜還是認識路的,主仆兩個走過兩條街,輕車熟路的便到了裴家。
顧斐的丈夫裴嚴就是和勇候,兩人生有一子一女,在朝中裴嚴是少數剛正不阿的官爵,和寧遠江性格很像,兩人也是多年舊友了,十分合得來。
到了大門前,雖然沒遞帖子也沒事先招呼一聲,但看門小廝都認識顧湘宜,知道這是大夫人最喜愛的侄女,忙著回身通報給顧斐的貼身丫鬟。
“湘兒來了?”顧斐瞬間起身,以為是顧湘宜在顧家受了什么欺負,一疊聲的催促:“那還告訴我做什么,趕緊迎人進來啊!”
“大夫人放心,六姑娘正往這邊來呢。”丫鬟說。
這和勇侯府顧湘宜也是來過的,后院她也來過,因為顧斐和裴嚴的女兒裴青雪是寧初的手帕交,兩人感情不錯,她甚至還在裴青雪的閨房里住過兩次。
見到顧湘宜哪哪都好,臉上的氣色好像緩過來了不少,穿上自己送去的新衣看著格外美,就像是夏日的嬌花一般,看著就覺得心里亮堂堂的。
最近為了給女兒議個合心的好親事,顧斐感覺一個頭兩個大,顧湘宜來的很是時候,算是讓顧斐舒心了。
“給姑母請安。”顧湘宜大大方方的施了個請安禮。
顧斐上前一步扶起她:“快起來,讓姑母瞧瞧,最近在伯府怎么樣,還有下人敢苛待你嗎?”
“都是姑母上次敲打的好,下人們現在對侄女很尊敬。”
那哪里是敲打啊,簡直就是大嘴巴子往臉上招呼,顧斐雷厲風行的一趟下來,打了廚房的人一頓板子,丁管事的管事差點被擼下來,誰還敢不對顧湘宜尊敬?那就是在和顧斐對著干,別說顧斐會生吞了他們,就是顧恒鈞都得第一個不答應。
當初伯府落魄,老伯爺走后親戚宗族都想從伯府啃下一塊肉來,若不是顧斐寧可豁出去名聲變成了個右手腕的狠人,哪里輪得到他顧恒鈞襲爵?不論是他還是三弟顧恒琰,對這個大姐那都是一點挑沒有。
“那群人就合該狠挨幾次板子,不然學不會尊敬主子。”顧斐拉著顧湘宜坐下,不論是動作還是話語都是滿滿的愛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