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榴是我的丫鬟,你敢打她,當心今兒帶來的那二位出不去我禾吟居!”顧湘宜說著,一把甩開了顧若宜的手。
被她這般恐嚇,顧若宜氣的直發抖,回身又要與她撕打,可偏偏自己養尊處優慣了,不是顧湘宜的對手,三兩下便被她踹倒在地。
“你這賤婢!”顧若宜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蹭的灰土,指著她罵道:“虧你也是叫我一聲姐姐的,今兒竟敢同我動手,看我母親不削了你的皮!”
“盡管讓她來,我隨時奉陪。”顧湘宜聳肩含笑道。
大門關上,顧若宜主仆三個被擋在了外頭,刺耳的罵聲鉆進房間,整個后院都聽得見。
石榴十分擔心,勸道:“姑娘今兒不該同三姑娘動手的,奴婢挨打沒什么,可三姑娘回頭告知了大夫人,大夫人又該給姑娘找絆子了。”
“她想欺負我與我打她女兒沒關系,難道曾經逆來順受時,她就對我好了?”顧湘宜不以為然的轉了轉手腕:“你是我身邊的,連你都護不住,還能做出什么大事?”
石榴聽著十分感動,敬佩姑娘勇敢的同時,又有些對未來的迷茫和擔憂。
回到橈祥苑的顧若宜簡直像撒潑一般,抱著付芷容就是嚎啕大哭,涕淚蹭了一身,連付氏這么個當母親的都有種深深的嫌棄。
“你姑母身邊的掌事媽媽特意將她送到禾吟居,是什么意思你還看不懂?若不是因為這層,我早就將她押來收拾她了!”付芷容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女兒:“現在有你姑母撐腰,她還怕什么?你別上她跟前兒湊了,沒得又挨揍。”
顧若宜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,連抽泣都忘記了,吃驚的看向付氏:“母親,女兒可挨了打啊!讓那個小賤種打了,這可丟死人了!”
“別哭了!”付芷容無奈的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臉:“我養你這么大都沒舍得動你一下,她哪里來的本事打我女兒?去讓周媽媽給你的膝蓋上藥,教訓那個賤種有我來,你別摻合了。”
聽見這句顧若宜才算是心里好受些,慢慢從付氏身上爬起,哽咽道:“今兒易家二公子見著我卻不理會我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著了那個賤種。”
這純屬是她想多了,就算沒有顧湘宜,易景梟也不會多看她一眼。
“敬德公世子確實是個好夫婿的人選,但我瞧著他對你沒意思,你是怎么想的?”付芷容試探著問女兒。
顧若宜一撅嘴,撒嬌道:“母親年少時心悅父親,外祖家愿意砸重金買下你嫁進顧家的機會,我怎么就不成了?肯定有辦法的。”
平淡的一天過去,顧湘宜嘗到了甜頭,第二天又帶著石榴去街上轉了轉。
散心是次要,顧湘宜要為寧家報仇而做準備,現在她手上人脈和財力都沒有,對外頭的事一無所知,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不妙的。
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,注意著京城內的一舉一動,不能讓自己該出手時卻抓不住時機。
沒有顧家門房的阻攔,主仆二人出來的十分順當。先是去茶樓吃了些茶點,接著又去首飾坊轉了轉,給石榴買了一支素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