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芷容知道自己說的太過隱秘了些,于是繼續說:“她若不是完璧之身,自然嫁不去別人家,只得心甘情愿的嫁給你,到時候我家伯爺也是不會有二話的,你怎么想?”
仔細思考了一下,好像真是這么個理。
生米都煮成熟飯了,潑出去的水還有收回來的道理?到時候顧湘宜肯定沒了辦法,嫁給陸鳴晟也只是早晚的問題。
春心將所有猶豫都掩蓋住,一想到顧湘宜的面容身形,陸鳴晟就覺得胸腔內有團火在燒,當即就認下了:“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!”
付芷容心底冷冷一笑,心想果然是小官門戶教養出的兒子,辦事這般不周全,竟然什么后果都不考慮。不過他這人品也妥實讓付芷容滿意,等來日顧湘宜進了陸家門,想來是沒什么好日子過的。
“那就說定了,帖子這兩天便會送到,我在伯府等你。”
離開了酒樓,付芷容可別提多高興了,上馬車時差點閃了腰,幸好被周媽媽穩穩扶住。
一個婢子生的女兒,還敢在她面前吆五喝六的,若是只這樣也就罷了,偏偏還打了她女兒,不用些手段真當她是面團捏的不成?兩天過后,付芷容就要讓顧湘宜知道,什么叫年輕不懂事,什么叫惹了不該惹的人。
隔壁屋的禪矜打開門緩緩走出,看不清臉上多余的神情,他注視著付氏離開的方向,眼睛微瞇。
回到敬德公府,他將此事告訴了易景梟。
“當真?”圥茶十分吃驚:“怎么說也是堂堂伯爵夫人,為了害庶女竟然用這么下作的手段!”
一旁的易景梟沉眸不語。
“屬下聽世子的話去那酒樓與安王殿下的人碰面,安王殿下的人交給了屬下這個,顧家的事純屬偶然,不知世子怎么想?”禪矜問。
圥茶與禪矜,一個是易景梟身邊的明衛,不清楚的還以為他是隨行小廝,而禪矜則是易景梟的暗衛,兩人都功夫極高。
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暗衛名叫墨遲。
圥茶是個大咧咧的性子,說道:“還能怎么想,那家六姑娘世子也是見過的,人挺漂亮,估計世子會幫一把的。”
“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個喜好色相的?”易景梟無奈的問。
“屬下可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圥茶嘿嘿一笑,撓著頭說:“可那樣一個琉璃人,要是被陸家那紈绔糟蹋了,咱們知道卻不幫一下,是不是有些不好啊?”
禪矜幽幽道:“沒什么不好的,顧家六姑娘和世子無關,世子還是別淌這趟渾水了。”
“你怎么一點善心都沒有啊!”圥茶翻了個大白眼。
在他心中,美人那是需要呵護和照顧的。
兩人一個沉默,一個吵鬧,性子截然不同。
易景梟站起身便往外走,后面兩個連忙跟上。
外面烏云重重,無星無月,有種令人透不過氣的壓抑。
看來又是一場大雨將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