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死丫頭別信口雌黃!”江如畫急了,站起身想踹她,卻被顧恒鈞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動。
現在越這樣越顯得心虛。
眼看著自己親娘為父親面前也不管用了,顧以濤一時間更加慌張,連正眼都不敢看他父親的。
而自己兒子這個樣子,顧恒鈞怎能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回事?做賊心虛四個字等于寫在了臉上!
六丫頭哪怕不是自己親女兒,那在顧家族譜也是記了名的,別說傳出去惹人笑話,哪怕沒傳出去,顧家老祖宗都在天上看著呢,全得替這個不肖子孫感到惡心!萬一六丫頭真是自己兒子,那他這個當哥哥的竟然對妹妹打起了主意,這是亂倫啊!顧恒鈞簡單想了想,額角冷汗都流下來了。
“湘姐兒,你說的對。”顧恒鈞說完,瞪了顧以濤一眼說:“滾回織碧園跪著去!再這么不知深淺,我打折你的腿!”
年輕男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見著漂亮姑娘春心波動也實屬正常,算不得多大的錯,更別提這兒子是自己眼看著長大的,又是他心尖尖上的江氏所生,既然沒造成多大的錯,顧恒鈞想那便訓斥兩句算了。
顧以濤還想狡辯兩句,可江如畫的眼神遞上,示意他別再說了。
說多錯多,現在伯爺正在氣頭上,認定了顧湘宜是實話實說,不如這次先認下來,他日江氏把溫柔鄉送給他,慢慢的告訴他事情不是那樣的,等他相信后,處罰都處罰完了,他心中只會對兒子更加愧疚,對顧湘宜也厭煩不已。
母子兩個剛要起身離開,顧湘宜卻攔住了他們。
“你們且慢。”
兩人頓了一下,顧恒鈞也愣住了,問道:“你還有什么事?”
“四哥雖未得逞,可這件事終歸是由女兒說出口了,為了名聲不受損,還希望江娘子與四哥都把嘴巴閉嚴了,因為事關整個顧家的臉面,若是傳出去對顧家子女的婚嫁名聲乃至父親做官都會被影響。”說這話時,顧湘宜完全是針對這二人。
他們這次吃了個大虧,定是學不乖,倘若此事傳出去,那顧湘宜再想嫁人可就不易了,所以兩人一定會將此事宣揚開。
不等江如畫說話,顧湘宜又說:“這會兒屋里只有四個人,事關顧家清譽和我的名聲,我與父親自不會亂說,但娘子你和你兒子,我可不敢保證。”
“怎么,六姑娘還要我給你按手印不成?”江如畫咬著牙根問。
她居然被宋氏的女兒擺了一道!
“按手印自是不必,不過江娘子若是不嫌麻煩,也可以按一個。”顧湘宜看向顧恒鈞:“父親,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了,那也必定是江娘子與四哥說出去的,請父親心中有個準備。”
顧恒鈞冷哼一聲:“行了你,得饒人處且饒人,誰會沒事拿你的名聲說事?”
在他心中,江氏就是朵干凈的蓮花,出淤泥而不染,才不是會害人的人。而二兒子也不過是好色和糊涂了些,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。
知道他心中完全沒拿自己這個女兒當回事,顧湘宜一點也不意外,也沒想著要他為自己討什么公道,不過事關臉面名聲,真要是此事傳出去,那顧家其他未嫁未娶的估計未必能成家了。
這樣污遭的人家,誰敢結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