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姑娘此刻就在里頭遭罪呢,還有個傻石榴在,這兩位不都是人嗎?
易景梟沒理會他的想法,湊近窗子往里看了看,模模糊糊的幾個人影,通過體型來看不像女子。
蕭敬堯的肩寬,身材高大,此刻坐在椅子上像堵墻,而江肆比起他瘦弱了一些,坐在床沿正輕輕嘆著氣。
“你下次不準這么魯莽了。”江肆說。
顧湘宜看著被扎成了小粽子的胳膊笑了笑:“知道了,你這么關心我,我怕下次再莽撞一番你就不救我的命了。”
兩句話飄進圥茶耳朵里,聽的心跳都好像慢了一拍,不受控制的看向自家世子的方向。
嗯,他還在那兒貓著腰聽呢,圥茶看不見他的神情和臉色。
該,叫你不上心不抓緊,現在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吧?早就說不能聽禪矜那個蠢蛋的話!
這種念頭在圥茶心中一閃而過,他聽見自家世子說:“走吧。”
“嗯?去哪?”圥茶不解。
現在不應該進去把那兩個男的揪出去嗎?
看著世子翻墻而出的背影,圥茶臉都黑了。
這么好的機會不抓緊,讓別人過來噓寒問暖?世子啊世子,你可真是糙漢子一個,一點也不明白姑娘家在意的溫柔是什么啊!現在圥茶只覺得屋里那兩個實在太壞了些,竟然跟他家世子搶人!
可世子已經走了,他倒是有那個進去揍人的膽量,可他怕打擾六姑娘治傷,只好嘆了口氣后也翻墻離開。
留在屋內的江肆與蕭敬堯兩人,則一直守著顧湘宜,直到天蒙蒙亮了才離開。
顧湘宜睡了一覺,可能是傷口上的藥膏有安神的功效,她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,一直到外面大亮起來才醒。
石榴給她倒了杯水遞過來,又幫她將左臂滑落下呢衣衫往肩上蓋了蓋,撫著她的額頭松了口氣說:“幸好姑娘沒發起熱來。”
“我那弟弟對醫術頗有研究,這點小傷難不倒他。”
石榴帶著哀怨看了她家姑娘一眼。
那是小傷?昨夜易景梟背著她回來時差點把石榴魂都嚇飛了!可想而知若是沒人救她,那豈不是早就喪命在外面了?
一想起易景梟,石榴頓時變了臉色:“昨兒敬德公世子說去請郎中,卻遲遲未歸,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?”
顧湘宜雙腳踩在實地上,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:“他伸手好家世好,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,再說后天我還要去他家參加賞菊宴,到時候就知道他有事沒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