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說?”易修晗不明白兄長的意思。
“此刻外人都知世子是個好美色沒腦子的蠢貨,日后他真有被從世子之位拽下的那天,必不會有人替他說話。”易景彥頓了頓,低聲道:“現在咱們應該做的,是弄死他。”
易修晗往門外看了看,聲音比他的都小:“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!這些年母親和你明里暗里害他多次,下毒刺殺都上了,也沒見他掉一塊肉。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。”易景彥看著方玉春,面色深沉:“他若不死,等他懂世子之位掉下來,不知還要等多少年,萬一不成功呢?唯一的法子就是讓他再也不能和我搶。”
方玉春贊同兒子說的:“彥兒說的是。”
回到顧家的馬車中,顧芳宜和顧舒宜直勾勾的看著顧湘宜,好似她臉上有花一般,此刻兩人的心思如出一轍的像。
為什么她不同意?敬德公世子深情表白,若是擱在她們身上,那早就同意了,為何她不同意?難道真的是覺得高攀不起公爵府?兩人都覺得不會是那樣。
總不能是看不上易景梟吧?那她從到了敬德公府開始就賣弄風姿是為了什么?
兩人心中都亂糟糟的,互相對視一眼,顧舒宜淡定的垂眸,而顧芳宜輕哼了一聲,轉過頭去。
前頭的馬車中,顧若宜哭的不能自已,付氏心里更是亂的厲害。
“別哭了!哭什么哭!壓根你和敬德公世子就沒戲,去之前我就和你說明白了!丟了這么大的臉,你以后的親事可就懸了!”
她現在別提有多么的恨鐵不成鋼了。
顧芳宜吸了吸鼻子,拿著帕子擤了鼻涕,眼淚瞬間又下來了,撲到付氏懷里哭罵道:“母親替我做主!顧湘宜她就是個狐貍精!若是沒有她,想來我不會丟這么大的臉。”
后頭的馬車里,顧湘宜當真是被冤枉了。
是顧若宜見易修晗與顧湘宜吵架,她主動湊上前想看熱鬧的,被易修晗羞辱了一通與顧湘宜根本不挨著,也是她受不得激,揮起袖子就要打人的,又不是顧湘宜吩咐的,她現在又賴在了人家頭上,實在沒道理。
“她固然可惡,可你也太受不得激了,和那易家的庶女耍什么脾氣?現在好了,兇悍的名聲坐實了,哪家敢娶你回去當兒媳婦?”
幾句話說完,顧若宜的哭聲更大了幾分。
終究是心疼女兒,付氏訓斥她幾句心中也不好受,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,聲音放緩了些:“不過你不用擔心,我絕不會讓你嫁進陸家那么個地界兒,咱們要找比陸鳴晟強百倍的兒郎。”
“能找到嗎?”顧若宜抬起頭,滿臉淚痕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付氏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