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走到橈祥院,付芷容還在未女兒親事的不可心而難過,瞧見大女兒進來,淚花一時控制不住。
“母親,我有事同你說。”顧嫻宜開門見山道:“禾吟居那死丫頭不能留著了。”
付芷容有些詫異:“怎么說?”
“她威脅我。”顧嫻宜一雙眼中閃爍著精光:“她需要像她母親一樣,再也不能開口。”
兩人商量了什么顧湘宜并不知情,她回到了禾吟居,還未進門時便聽見了巧月的聲音。
“咱們是從大夫人院里過來的,身份自然比石榴要高一截,你們整天怕她做個什么?像個畏手畏腳的鵪鶉似的,瞧著真是丟人!三姑娘平素對咱們不錯,我說她出嫁了咱們去看看熱鬧,結果石榴一句院子里還有活計做,你們就都聽她的了,我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?”
秋桃說:“咱們來了六姑娘的院兒,可不是要好好伺候姑娘嗎?”
“伺候個屁!大夫人囑咐了什么你們忘了是不是?再這樣不盡心,我就回了大夫人把你們趕出伯府!一雙廢物!”
顧湘宜推門進來,將巧月嚇得差點坐到了地上:“我倒是不知你有這么風光的一面。”
“姑娘回來了?您怎么…走路都沒有聲啊。”巧月說的磕磕絆絆,上牙和下牙直打架。
“我要是回來的再晚些,哪里能聽見你這般神氣的話語?”顧湘宜帶著笑意看向巧月:“大夫人派你們過來做什么了,一次**代個清楚吧。”
巧月當即便跪在了地上:“姑娘饒命!奴婢一時失言,只是想教訓她們倆一番,實際上和大夫人可扯不上關系。”
“倒還是個忠心的。”顧湘宜諷刺的笑了一聲:“只可惜,你身處我禾吟居的院子,卻忠心橈祥院的主子。”
巧月搖著頭說:“沒有!奴婢是忠心于姑娘的!”
“哦?”顧湘宜看向石榴:“既然她這么說,那以后咱們這院子的臟活累活全交給她好了,好讓我看看她是如何忠心的。”
此刻的巧月給顧湘宜兩巴掌的心都有,但她偏偏不能那么做,只得點頭應是。
微醺的感覺還在,顧湘宜索性回了房間,倒在床上睡了一覺。一覺醒來已是下午,石榴備了壺熱茶和一小盤點心在桌子上,她睡醒了正好可用。
聽聞姑娘醒了,石榴打開門進來,為她倒了杯茶。
“今兒晚飯大廚房可不敢糊弄,三姑娘出嫁,聽說府里連牛羊肉買的都是早上現殺的呢,生怕一點不對給三姑娘找霉頭。”石榴說。
“她女兒出嫁,她讓人大清早現宰牛宰羊?”顧湘宜聽見這個說法都要笑了。
吃的新鮮些是對的,可大婚之日見血到底是好說不好聽,付芷容做事完全就是顧頭不顧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