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我的丫鬟,誰敢動她?”顧湘宜頓時怒了,高聲道:“今兒打了我丫鬟的要是不出個氣兒,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都別想出我禾吟居的門!”
如此張狂,讓一旁不知所措的巧月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但更不敢相信的是陳峯。
他冷笑道:“這丫鬟不懂事,屬下只輕輕教訓了她一番,有沒打在六姑娘臉上,何至于動這么大火氣?”
“是你?”顧湘宜冷眼看著他,說道:“動了她與打在我臉上無異,陳護院不知我這人的性格,要是知道的話,想來不會那般莽撞。”
“哦?”陳峯問道:“六姑娘是何性格?”
“自然是有恩必償,有仇必報!”
顧湘宜快速出手一拳打在陳峯的肩頭,假動作繞到陳峯背后,彎身一個掃堂腿掃倒了他,隨手拔出另一個護衛的佩刀,當陳峯睜眼時,只見一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“六姑娘,你這是做什么!”陳峯被嚇了一跳,嘴唇都有些顫抖。
他年輕時身上功夫還算不錯,對付幾個普通人沒什么,哪怕是會些功夫的也無礙,可多年安生日子過慣了,伯府內常年沒個大事小情,他這護院之首當的沒滋沒味,連出手的機會都尋不到,身上的功夫也就擱置下了。
不僅功夫時常不練,就連身上的肌肉塊都寥寥無幾了,幾年吃下來長了一身肥膘,與以前完全不能比。
現在被一個柔弱姑娘輕巧絆倒,他身為護院之首,只覺得臉都要丟盡了。
“我不想干嘛,你怎么對我院子里的人,我就怎么對你而已。”
“我是替大夫人來傳你的!”陳峯氣急敗壞的喊道:“大夫人有事找你,你竟然敢打我!”
顧湘宜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母親找我?母親找我可有吩咐你與我的丫鬟動手?我告訴你,今兒就是母親在,我也照打你不誤,聽清楚了沒?”
跟著滿面通紅的陳峯一路走到橈祥苑,不僅付芷容在,顧恒鈞也在,瞧見陳峯那個狼狽的樣子不禁問道: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陳峯也不回避:“六姑娘打的。”
付芷容當即就說道:“官人你看,我說什么來著?六丫頭往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哪有那個本事把陳護院都打倒了?依我看她一定有鬼!”
“不是女兒有鬼,而是陳護院太垃圾了些。”顧湘宜直視著付芷容的眼,悠悠說道。
被噎了一句,付芷容將帕子揪的緊緊的,高聲吩咐:“周媽媽!去把大師請出來!”
聽聞大師二字,顧湘宜微微瞇起了眼睛,對即將到來的事有了幾分想法。顧恒鈞面色陰沉的坐在上座,手提著杯蓋沒規律的敲打在茶杯上,一看便知心情十分不好,甚至有些陰郁,如此看來,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才會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