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恒鈞沉思一會兒,越看付芷容越覺得煩,心里更加篤定顧湘宜是他的親生女兒。
不然付氏心虛個什么?
“找!必須找!”顧恒鈞指著付芷容沉聲說:“宋氏的事若真與你有關,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!”
顧湘宜嘴角輕勾,知道誘餌已經拋出了,剩下的事,就看付氏如何害怕了,她若不想讓葉媽媽被找到,那必定會有所行動。
顧湘宜向顧恒鈞磕了個頭,準備回禾吟居去,可當她推開院門時,卻大驚失色。
院內一片狼藉,像是被洗劫了一半,連墻角那些野花都沒能幸免。它們未必能熬過這個深秋,可現在卻被人踩踏的沒了聲息。
巧月坐在臺階上,眉眼之間都是笑意,在看見顧湘宜完好無損的回來后,驚得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了。而秋桃和秋杏兩個丫鬟,一個失魂落魄的站在一旁,一個則輕輕抽泣著,顯然是被什么事情嚇到了。
“怎么了?”顧湘宜問:“石榴呢?”
“石榴姐她...”秋杏剛要說,卻被巧月一個眼刀,瞪得不敢多說。
“說!”顧湘宜心中有些慌,轉身一巴掌將巧月打倒在地。
秋杏回答:“石榴姐被抓走了,進來的人是和陳護院他們一起的,說是咱們禾吟居里不潔,就將石榴姐帶走了。”
不知石榴被帶到了何處,顧湘宜只覺心中一團亂,十分擔憂石榴的安危。在擔心安危的同時,她想起了枕下的那本冊子。
快步走進房間,床鋪亂的不像個樣子,連窗帳子都被用刀子劃爛了,枕頭滾落在地,下面的冊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心中警兆忽起,顧湘宜冒了冷汗,回到院里大聲質問:“誰進去動了我的東西!”
秋桃有些害怕的說:“那些護院進取搜查過,除此以外,巧月...巧月姐姐也進去過。”
“巧月!”顧湘宜怒吼。
被打了一巴掌的巧月此刻嘴角滲出了血,疼得她痛哭流涕,被顧湘宜這般吼叫,心中又氣又怕,渾身抖個不停。
一把抓起她的領子,顧湘宜控制著將她脖子扭斷的沖動,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大夫人派來的,我也知道你來我院中所為何事,今兒我就把話撩在這兒,石榴平安無事也就罷了,否則我就把你殺了為她償命,聽懂了沒!”
領子被松開,巧月狼狽的坐在地上,渾身都跟著疼。
顧湘宜的眼神太可怖了,厲色濃的讓她不敢直視,陰惻惻如毒蛇般讓人遍體生寒。
“還有,我這屋里的東西不論誰動了,我都是要找回來的,倘若被你拿了去,那你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,否則你自己掂量著,我可不會讓你死的那么痛快!”
劇烈的抖動讓巧月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:“姑娘,奴婢沒拿您的東西!”
顧湘宜可沒時間聽她廢話,拔腿就要往院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