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客氣,現在救人重要,同騎一匹馬又如何?顧湘宜一點盤算都沒有,直接搭上他的手,長腿從馬背上跨過,裙子平時看著不短,但一上馬腿叉開了就顯得短了,兩截穿著襪子的腳踝露在外面,帶著些許尷尬。
夜里的秋風格外的冷,易景梟注意到坐在前頭的她有些瑟瑟發抖,吩咐圥茶和禪矜兩個人先走,自己隨后就到。
接著他解開了自己斗篷的繩結,細心的為顧湘宜穿好,在為她系繩結時,他將頭從她的肩上伸了過去,兩人的臉貼的極近,她大氣不敢喘,他也是一樣。
感受到少女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,易景梟沒來由的覺得腿上一陣**,身前坐著個溫香似玉的美人兒,但他心里沒有半點齷齪想法,除了...腿**了而已。
圥茶騎著馬走在前頭,恍然回過頭去,只看見顧湘宜被包裹在長寬的斗篷內,本來就小的巴掌臉現在更是什么都不剩了,小小的一團后面是易景梟的肩膀,他的手從她腰處伸出,抓著馬的韁繩。
“我就說世子對六姑娘有意思!”圥茶大聲對禪矜說:“你小子等著輸我銀子吧!”
禪矜不相信,也回過頭看了一眼,再轉過來時臉黑的像是鍋底一般。
好吧,上次顧湘宜到敬德公府后,與自家世子弄了一出假戲,當時圥茶就說世子對她肯定有意思,但禪矜覺得不會,所以兩人商量用這件事做賭,輸了的要給一個月的月例。
眼下看來...禪矜心情十分不好!下個月的例銀怕是保不住了!
易景梟雙腿夾了下馬肚子,騎著馬沒一會兒就趕上了兩人,一張口灌了一嘴的風,依舊說道:“咱們不能耽擱,四個人分開搜。”
“好!”圥茶回應著:“畫舫和胭脂巷子,世子想搜哪個?”
“隨你們就是。”
圥茶剛要說話,禪矜插嘴道:“世子與六姑娘還是搜胭脂巷子吧,畫舫上人來人往,各處都掛滿了燈籠,到時候面容一眼就能看清,肯定有人會將世子認出來,到時候怕是不妙。”
“禪矜說的對。”圥茶覺得,這是禪矜最有用的一次,他幫腔道:“世子只管與六姑娘將胭脂巷子搜了,畫舫就交給屬下和禪矜就是,保準將小石榴完好無損的送回來。”
易景梟沒接茬,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前頭的人。
真的會安安全全完好無損嗎?萬一在夢柳河沒找到人呢?又或者找到了的是個殘枝敗柳,或者說找到一具尸身呢?可能性太多太多,一雙手都數不完,他不敢打那個把人好生救回來的賭,他怕面前的姑娘會很信任,接著很難過。
騎馬就要比坐車快多了,顧湘宜心中感嘆幸好有易景梟的斗篷,否則她這瘦弱的小身板豈不是要被吹散了?而身后的易景梟在下馬的那一刻腦袋還是懵的,因為什么懵?被風吹的唄!
“你先把斗篷穿上取取暖吧。”顧湘宜不好意思再受他的好意了,伸手脫下斗篷,想給他穿上,奈何自己身量不夠,所以翹起了腳跟,努力想勾到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