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一扇門,說話聲傳來:“不如就這兒吧?”
這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接著響起的女聲讓顧湘宜渾身一個激靈,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。
顧舒宜說:“萬一有人看見可如何是好?”
“進去將門鎖上就是,旁人也只會認為這里放置的是貴重之物,不會進來細查的。”
說著,男人推開了門,先邁步進來,顧舒宜在外頭四處瞧了瞧,也緊跟著進來,回身關上了門。
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,雙手環住了顧舒宜的腰,她的背抵在門上,他輕車熟路將門閂上。
“輝哥哥,我真的好想你!”顧舒宜發出一聲嬌嗲。
這聲音與平日完全不同!
顧湘宜如被針扎了一般,與易景梟雙雙藏在衣柜之中,透過衣柜的菱花格子還可以依稀看見外面的春景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看著比其他姐妹要老實正常許多的顧舒宜,會這般膽大包天。
隨著那男人轉過身來,易景梟與顧湘宜更是雙雙瞪大了眼睛。
孫海輝!
皇家邊支子弟,現皇后母親的弟媳的弟弟的兒子,說白了就是現皇后舅媽家弟弟的兒子,雖然七拐八拐看似與皇家無關,但也勉強算是個宗室子弟。
他們二人是何時扯到一起的?明明兩人應該毫無關系才是!可這么看著,顧湘宜覺得他們并非頭一次在外面見面廝混。
親吻聲傳進衣柜之內,顧湘宜羞紅了臉,而易景梟更是如此。饒是顧湘宜平日里不拘小節,可這種事她還是開天辟地頭一次經歷,別提多尷尬了。
“一會兒我還要出去赴宴呢,輝哥哥輕一些,別被人看出來了。”
孫海輝的雙眼好似放著狼光,雙手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,朝著這偏室的長椅走去。
因孫海輝背對著衣柜,所以他的身子并不會讓兩人瞧見,算是蒼天有眼,沒讓他將衣柜里的二人眼睛弄污。
易景梟實在是覺得不自在。
衣柜里地方狹小,他坐在放置被子的被格上,而顧湘宜那邊更擠,下身坐在右邊,可身子缺被擠的倒向了左邊,正好躺在他懷中。
她的墨發猶如瀑布一般散開,將這個狹小的衣柜里染上點點馨香,易景梟閉上了眼,腦中無數的重復:“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...”
短短一炷香的時間,孫海輝便提上了褲子,整理了一番衣衫,而顧舒宜則有些意猶未盡,支棱著兩條赤條條的腿攤在椅子上。
想起適才在馬車上,她還說著自己有些冷,一點也不像此刻這般,顧湘宜只覺得諷刺和好笑。
兩人先后離開,顧湘宜覺得他們已經走遠了,便一把推開了門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從衣柜里跳了出來。她倒是沒什么,可一直摟著她的易景梟此刻卻麻了腿。
“怎么了?”顧湘宜回過頭問他:“用不用拽你一把?”
“不用了!”易景梟的面頰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,依舊坐在被格之上,沖她說:“你先出去吧,我們一起出去不大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