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媽媽點頭:“送信的人說,好像找到葉媽媽之前他們就被人跟蹤了。”
“這群蠢貨!”付芷容有些緊張的捏緊了袖子:“咱們這是被人利用了!那群人自己找不到葉丹娘,回頭拿我當刀子!”
“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人。”
“人都被劫走了,我有什么法子?”
主仆兩個的心情頓時都沉入了谷底。過了半晌,周媽媽突然想起了什么,問道:“大夫人不覺得這事有點怪嗎?大奶奶前腳說葉丹娘在她府里,后腳又說人跑了,和勇侯府又不是那一進的小院子,護院那么多一個大活人說跑就跑?奴婢瞧著應該是有詐,大奶奶這是在詐咱們!”
付芷容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:“你是說,大姑姐壓根沒找著葉媽媽,是用這事詐我們,讓我們去找,然后她再派人劫走?”
“應當如此。不過這件事過去這么些年了,大奶奶早懷疑,為何遲遲未動手?奴婢覺得,跟禾吟居那個也有脫不開的關系!”
付芷容對此話表示十分贊同:“不然六丫頭三番五次的去找大姑姐做什么?好啊,她們姑侄兩個這是在給我設套啊!”
既然事情已經分析的**不離十了,剩下的事也就一目了然了。
顧斐不會吃飽了撐的插手弟弟的家室,若是沒了顧湘宜,那葉媽媽的事也就不了了之。一想起顧湘宜三個字,付芷容就難免想起自己挨的那巴掌,快奔四旬的人了,她何時挨過巴掌?結果被一小丫頭打了臉,這口氣她咽不下去!更別提自己的小女兒就是被顧湘宜算計的,想起這些付芷容就覺得胸腔里堵著團怒火。
第二天一早,顧湘宜帶著石榴去給顧恒鈞請安,因為她與付芷容一向不和,顧恒鈞索性免了她去給付氏請安,左右這么多年也沒請過。
現在的他對于這個正妻越發不滿,可皇家牽的姻緣線,他不滿又能如何?于是只有對顧湘宜好些,想著用顧湘宜出出郁氣,和付氏斗爭一番。
再回到禾吟居,桌上的茶正熱著,巧月來報說羅榮羅管事剛剛差人送來了例銀,還有這個月的茶葉和布料一類。
羅榮倒是頭一次這么會做事,竟然提前兩天送來了這些。
石榴不覺得有什么,但是顧湘宜卻是個有心眼的,對巧月說:“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伸手撫過布料,這回送來的確實是好東西,并非糊弄人的,茶葉的香氣彌漫在四周,好像連屋里都變的清香了。
走了一路,石榴擔心自家姑娘渴了,所以倒了杯茶遞到顧湘宜面前,可對方卻不喝。
“怎么了姑娘?這可是咱們禾吟居難得的好茶啊。”石榴說。
顧湘宜眼神微寒,精致的眉目這會兒充斥著怒色,她看著茶杯里淺綠色的茶水,冷聲說道:“去吩咐秋杏,將巧月房里的茶壺取來,悄悄的,別讓巧月察覺到了不對。”
雖然不知為何,但石榴還是照做了,找來了秋杏,而秋杏則轉身取來了巧月的茶壺。
茶水緩緩注入到巧月的茶壺之中,接著輕輕晃勻,顧湘宜吩咐秋杏將茶壺放回原位,接著等著看戲就是。
果不其然,巧月從外頭回來,覺得口渴便喝了口茶,差不多兩個時辰的功夫,她便口吐白沫,倒在了臺階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