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榴心中笑的別提多開心了。
林薇每每來伯府都要到禾吟居羞辱顧湘宜一頓,天長日久的成了習慣,石榴一個做奴婢的,就算有心維護自家姑娘,那也使不上多大力啊。
現在林薇又來了,卻在禾吟居吃了大虧,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爽的石榴想飛起!
付芷容當然不會相信顧湘宜的話:“胡說八道!薇姐兒是大家閨秀,怎么可能上來要毆打你?好端端的絆摔在地,你糊弄鬼呢?”
“那不然呢?”顧湘宜面露無辜道:“是她主動來挑釁我的,母親您睜眼看看,這是女兒的院子,她闖到女兒的院子里打了我的丫鬟,還要來打我,我躲開難道是錯嗎?堂堂伯爵府的女兒難道要被一商賈之女打罵?天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?”
“你休要在那兒牙尖嘴利!”付芷容被林薇哭的有些鬧心,轉頭吩咐周媽媽:“去找郎中來!”
顧湘宜也吩咐說:“順便將父親等人都找來吧,既然母親不信我的話,那就讓講理的人來評評理,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
一轉眼禾吟居便熱鬧了起來。
顧湘宜讓周媽媽去請顧恒鈞,那周媽媽自然是不會聽的,誰也不傻,知道林薇到禾吟居是為了什么,那妥妥的顧湘宜占理,她把顧恒鈞請去了,那不是給顧湘宜漲威風嗎?
但顧恒鈞自然有他打聽事的辦法,柴春得知此事后告知了他,于是他也趕到了禾吟居。
半路上,他還遇見了自己的大姨姐兒付芷梅。
要說付氏這姐妹倆,生的是真像,寬臉厚嘴唇,一副斤斤計較的樣子。顧恒鈞對這位大姨姐并沒有多少好感。
聽聞女兒在禾吟居被顧家人打了,好像還出了血,付止梅可坐不住的,哭著喊著要顧恒鈞為她女兒做主。
“不過是兩個孩子玩鬧罷了。”顧恒鈞壓住心底的不悅,說道:“姨姐兒并未了解事情經過,怎的把事都推到我女兒頭上來了?”
“那還能是我薇兒惹禍不成?現在受傷的可是我的薇兒!薇兒往日一向乖巧聽話,從不添亂惹禍,好端端的她才不會主動招惹人,一定是你家六姑娘動手在先!”
付芷梅不講理的這個樣子與付芷容如出一轍。
匆匆趕到禾吟居,未進門便能聽見林薇哭天喊地的哭嚎聲。一進門付芷梅可就不淡定了,擁著林薇細看看,瞧見她下嘴唇一直流著血,腫的別提多嚇人了,心疼的罵道:“賤蹄子,竟然敢打我女兒,你是不是活膩歪了!”
顧湘宜冷笑了聲:“姨母可別著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顧恒鈞沉著臉問。
看見林薇的狀況如此之慘,要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,到底是親家一場,他的女兒把妻子娘家的女兒弄的滿臉血,無論事情是如何發生的,終歸是顧湘宜的錯。
顧湘宜回答:“女兒也不知怎的,她進來先是打了我的丫鬟,接著對我出言不遜,還對我動手,誰也不是木頭樁子一個,還能站著等她打不成?我就往后退了一步,也不知怎的她就拌摔了。”
“你放屁!我女兒才不會那樣!”付芷梅被氣的眼睛似乎都要著起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