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姑娘來怎么了?咱們家世子本就對她有意,那兩人夜里見個面又算是什么?我瞧著那賊人應該就是六姑娘,你給我小聲些,可別耽誤了他們幽會!”
說完圥茶可別提多開心了。
本以為六姑娘對自家世子無意,但今夜的事可不單單是有意無意那么簡單,哪有閨閣之女半夜闖到男子內房之中的?除非兩人真的有什么故事!
看著他臉上揚起了微笑,禪矜又踹了他一腳,一下將他從幻想中踢醒過來。
而房內的兩人并不知相見被說成了‘幽會’,顧湘宜站直了身子,易景梟扯著她的袖子將她領到了屏風后面,將她隱藏于此。
搜院的家丁馬上就到了,大門被打開,圥茶和禪矜一左一右擋在內院門口,圥茶沉聲道:“世子歇了,你們做什么?”
“適才家丁瞧見有賊人闖入宅內,不知去了何處,公爺吩咐仔細搜查,萬不可將賊人輕易放了。”
禪矜說:“那你們去別的院子吧,我們剛剛進去瞧了,只有世子一人,他要歇了,眼下冬天風硬,打開門吹壞了世子身體你們幾條命擔得起?”
為首的家丁覺得有些難辦,小聲道:“這也不能怪我啊,是公爺吩咐的,每個院落每間房間都要搜查仔細,還請行個方便,與世子說上一句,我們進去看過就出來。”
圥茶特意提高了嗓門:“那怎么行?都說了屋內沒人,有什么方便可行?世子,您醒了沒?這兒有人要搜院,您看看同意嗎?”
易景梟知道自己父親是何意思,說白了也是為了家里的安全著想,看來屏風后面不可藏人。
“進來吧。”
幾個家丁進到屋內時,之間易景梟披散著長發,臥在床頭看著書,下身被被子蓋住,蠟燭只點了一根。
身后圥茶和禪矜也緊跟著進來,隨著他們一起將屋內看了個仔細,確實不見六姑娘。圥茶擔心道:“世子,您晚間看書怎么就點了一盞蠟燭啊?這眼睛非熬壞了不可。”
說著,他又點了一盞,擺在箱蓋之上。
也就是擺蠟燭的時候,他無意間瞥見自家世子的被窩外,有一縷青絲,很顯然那不是世子的,而是...
家丁魚貫而入,又都走了出去,最后只剩禪矜和圥茶,禪矜睜大了眼睛在屋里翻找,實在沒找到顧湘宜,讓他都有些好奇,這位六姑娘莫非又從窗子翻出去了?
結果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出口,他又被再一次捂住嘴拖出了屋子。
“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?”禪矜沒好氣兒的又一次踢了一腳圥茶的屁股。
“你腦子才有病呢!不準進去打擾世子。”
剩下的話他咽了沒說。
對于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人來說,易景梟那是主子,怎么能讓主子在他們面前沒面子呢?若是易景梟知道了顧湘宜與他同睡一個被窩的事被圥茶發現,那鐵定會覺得丟臉,圥茶自覺自己是個懂事的小心腹,才不會給世子找那樣的困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