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景梟冷眼看著氣的跳腳的圥茶,開口問道:“你以為顧家六姑娘在我這兒呆了一夜?”
圥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:“不然呢?”
嗯,說漏嘴了。
他捂住了嘴,用眼神向禪矜發來了求救信號,可禪矜那個沒良心的確故意視而不見,氣的圥茶狠狠瞪了他一眼,眼神里似乎說著‘你就是真的當兄弟的?不講義氣,以后有啥事都別指望我幫你!’
“既然你整天吃飽了撐的沒什么正事干,那我給你安排點事做。”易景梟穿戴好衣裳,回身看了一眼圥茶:“去把顧家六姑娘的底細給我查個仔細,看看寧家與她究竟是何關系。”
圥茶問:“世子,這些話直接問寧家小將軍就是,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?”
“我試探著問過阿夙,他并不知寧將軍與顧家六姑娘有何關聯,而他自己也是一樣,只知道顧家有這么個人,卻從未見過,所說顧湘宜與寧家有關,可為何阿夙什么也不知?”
這謎團好似無法解開,讓易景梟覺得發愁。
昨晚聽顧湘宜的意思,是在意和擔心寧夙的,那會不會是她心儀寧夙多年?或者說曾經寧遠江之所以與顧湘宜來往,是將她當做兒媳婦看的?
這種想法在易景梟腦子里過了一遍,愣是給他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朋友之妻不可欺!若是顧湘宜真的心儀寧夙,而寧遠江在生前又同意的話,那他日后對顧湘宜可真要保持些距離了。
但關鍵是,為何寧夙對于顧湘宜毫無印象?
另外一邊,匆匆回到禾吟居的顧湘宜,又一次被秋橘撞上了。
與其說是碰巧,不如說是故意。
三更半夜,黑燈瞎火,秋橘不懷好意的趴在顧湘宜房間的窗子旁邊,靜靜的聽著屋里的動靜。而打算從窗子偷摸回房間的顧湘宜看見了如賊一般的秋橘,便改了主意,大大方方的打開了門,將秋橘嚇了一跳。
“你在這兒做什么呢?”
秋橘瑟瑟發抖的抬起眼來,看著一身黑衣剛從院外回來的主子,一時間嚇得額角都冒了汗,跪在地上磕磕絆絆道:“姑娘這是去哪了?”
“我去哪用得著向你知會?”顧湘宜冷聲問道:“上次你不是見著了嗎,還用得著我告訴你?”
沒錯了,自家姑娘定是夜里與上次所見的男子廝混了!秋橘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,嘴上卻說:“奴婢上次什么也沒看見!”
顧湘宜說:“沒看見就好,若是你敢傳出去半個字,今夜的事和上次的事,一筆筆賬我幫你記著呢!”
“是…姑娘。”秋橘咬著嘴唇打算起身。
“干什么去?”顧湘宜眼神犀利的看著她,纖纖玉指扣在她的肩上,微微用力便將她疼的流出了眼淚。
“奴婢回房就寢。”
顧湘宜知道,事情還沒到火候,她需要在火上再加一些油,于是道:“三更半夜你守在主子房間旁,所為何事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