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不可!”顧湘宜攔了攔:“這是女兒閨房,為何讓這群下人平白無故的翻找?父親可是在找什么?”
顧恒鈞不知該信誰,仔仔細細的盯了女兒好一會兒,想從她的神情里找出些蛛絲馬跡來,但卻什么也沒發現。
晚間的風很涼,從開著的門吹進來,讓顧湘宜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,不停的趕著那群下人出去。
江如畫見到此情此景,心中大為滿意,認定了顧湘宜是心里有鬼才會這般行事,心虛如此定有緣由,于是站出來說道:“六姑娘,您就讓下人們搜一搜吧,要真是沒搜出什么來,也是好事不是?”
“江娘子這是何意?我要安歇了,父親和你帶著人闖入我的閨房之中,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翻找,這是要做什么?壞我的名聲嗎?”
“六姑娘誤會了!”江如畫見狀哭哭啼啼的奔向顧恒鈞,拉著他的袖子嬌滴滴道:“伯爺您看啊!六姑娘真是誤會了婢妾。”
顧恒鈞則是看向顧湘宜,到底放緩了一些語氣:“你院子里的丫鬟告訴江娘子,說你院內有外男出入,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,咱們翻找一番,你激動什么?”
什么叫為安全著想?顧湘宜心頭一聲接著一聲的冷笑,面兒上卻頗為震驚,眼神撇向了站在最后放的秋橘,走過去掄圓了胳膊狠狠的一巴掌打過去,直接將秋橘打的摔倒在地。
她罵道:“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,竟然往我身上潑臟水,我可是你的正頭主子!”
秋橘從地上慌張爬起,跪在地上捂著臉義正言辭道:“奴婢心中道義二字最大,伯爺選了奴婢來伺候姑娘您,那奴婢就要為姑娘的行為負責。”
這般冠冕堂皇,氣的顧湘宜冷笑兩聲:“好樣的,你一個毫無根基的小丫鬟,我就不信你有那個膽量陷害我,是不是有人買通了你?”
“沒有!沒有人買通奴婢,是奴婢真真切切瞧見有人在姑娘的屋子里!”
四面回來的下人,都只說著一句話,那便是沒尋到人。
別說是抓到人了,連雙男子的鞋子都沒看見,這屋內完完全全沒有男子的痕跡。顧恒鈞狐疑的打量了一番秋橘,氣的一腳將她踹倒,指著她吼道:“人呢!”
江如畫有些慌,秋橘更慌。她狼狽的爬起身,到了內屋看了看,又瞥了一眼榻上,哪有什么男子的身影?
心中莫名有了一種被算計的感覺,秋橘整個人都不好了,磕著頭說:“奴婢真的看見了有男子在姑娘的屋內,奴婢發誓!”
“你的誓言值幾兩錢?”顧湘宜看向顧恒鈞:“父親,女兒適才說過,她毫無根基,平白無故怎會陷害女兒?女兒懷疑家中有人收買了她。”
江如畫連忙插嘴:“伯爺,許是秋橘看錯了也未可知啊!”
“住嘴!”顧恒鈞沉著臉,看著江如畫說:“你帶著這些下人去找我,說要圍住禾吟居搜查一番,你告訴我搜出了什么?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我這個當爹的不顧女兒清白呢!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一把年紀了竟然能被一個小丫鬟唬的團團轉,下次若是再這般失察,那這管家的差事趁早卸下來,給許氏管也是一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