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個是顧家六姑娘?我沒有印象。”江肆隨口扯謊道。
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。”易景梟對他的態度還算隨和:“你老實回答,我不會為難你。”
江肆冷笑:“我以為你也算是個好人,沒想到寧家失勢,我被家里趕了出來,連你也來落井下石?”
上次他帶人將自己救下,江肆還滿心以為他會幫助自己,沒想到竟然來這么一手。
易景梟知道他誤會了,但懶得解釋,又問了一遍:“你與她究竟什么關系?”
“怎么,只許你世子爺心儀人家,不許我對她有非分之想了?”見實在瞞不過去,江肆只好借坡下驢道:“沒錯,我認識她,而且很喜歡她,怎么著,你今兒是要手刃情敵嗎?”
“我告訴你,就你這樣趁人之危,姑父和母親他們泉下有知,必定不會放過你,虧你與小夙哥哥還是好友,他知道你這般對待他的親兄弟,你以為他會原諒你?”
易景梟懶得回答。
馬車停下時,街上已經白茫茫一片,日暮西垂,馬上要黑天了。
一處荒院之內,寧夙坐立不安的注視著大門口的方向,終于瞧見了有人來。禪矜打開門,圥茶緊隨其后,接著是穿著斗篷的江肆與易景梟。
江肆依舊嘴不饒人道:“這是要囚禁我嗎?我謝過你的好意行了吧!當時你同我說讓我住你那兒,可我明明有地方住,用不著你操心,你快些放我走!”
“啰嗦個什么?”易景梟瞪了他一眼,扯著他的領子就往屋里進,一把推開了門,將他關了進去。
屋里一片黑暗,外頭沒有半點光亮,屋里同樣也沒開燈,他看不見屋里還有什么人,但他知道,一定還有其他人在屋內。
警惕的站直了身子,江肆出來的匆忙,什么兵器也沒帶,心里七上八下似的在打鼓,想象著等會兒遇見了高手該如何還手。
然而真的出現了一位高手,可這位高手卻讓他不能出手。
“小夙哥哥!”江肆瞪大了眼,像是見鬼了似的,不敢上前一步,試探著問:“你是小夙哥哥?”
寧夙又上前兩步,熟悉的臉在江肆的眼中清晰許多。
同樣許久未見家人的寧夙,此刻已經淚流滿面,一把抱住了江肆。
之間兩個男子漢抱在一起痛哭,那聲音聽的門外的圥茶一陣起雞皮疙瘩。
哭了好一陣子,江肆抽泣著用袖子抹掉了眼淚,說道:“小夙哥哥你沒死啊?你怎么在這兒?你快些走吧,易景梟那混蛋忒不是個東西,竟然把我抓到了這兒來!小夙哥哥你也是被他抓來的嗎?這個畜生,虧你與他曾經還是好友呢!”
嗯,圥茶聽見這話瞬間轉過頭看向自家世子,而世子此刻像是沒聽見江肆在罵他一般,伸手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雪。
寧夙沒好氣兒的拍了一下江肆的頭:“你是不是蠢?”
這一下也將江肆打醒了,他恍然大悟:“原來易景梟帶我來這兒,是為了讓我見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