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禪矜說:“你還是哄好六姑娘吧。”
顧湘宜不想聽他們主仆斗嘴,干脆了當的問道:“你們把小肆帶去哪了?”
三人突然安靜下來,圥茶求助似的看向禪矜,而禪矜裝作沒看到,轉頭看向易景梟。見這兩個下屬都把事兒推到了自己身上,易景梟一聳肩,想不出該如何騙過顧湘宜。
把寧夙還活著的消息說出來倒是可以,只是他并不知顧湘宜究竟與寧家有何關系,別回頭泄露了寧夙的住址,那他可就釀了禍了。
所以沉思片刻后,他回答:“就是簡單的出去轉了轉,江公子是阿夙的弟弟,也算是我的弟弟。”
想都不用想,這句話一看就是編的,顧湘宜也不屑追問他,只說:“不說實話無妨,我等會兒問小肆就是。”
聽到此處,易景梟激動的將手伸向了江肆的肩,略帶深意的拍了拍,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亂說話,不要泄露了寧夙還活著的消息。
可誰知江肆卻說:“無妨的,這事告訴她也沒什么。”
“江公子,不可!”禪矜最懂大局,連忙出口:“你可要掂量清楚!”
江肆翻了好幾個白眼:“掂量的夠清了!好了,謝謝你們送我回來,我與她還有事要商量,就不送你們了。”
圥茶心中更難受了。
看向自家世子那略微蕭條的身影,在看看榻上那你儂我儂的一雙人,對于世子來說簡直就是暴擊好吧?現在的他恨不能蒙上世子的眼堵上他的耳朵,趕緊把他帶離此處。
怪他,為何要費盡心思撮合六姑娘和世子?早知道就像禪矜似的阻攔兩人好了!
心如刀割般的圥茶拉了拉易景梟的袖子,聲音輕柔道:“別看了,世子,快回去吧,不然公爺該擔心了。”
“大哥和三弟今兒被他留住了,他能擔心我什么?”易景梟最后瞧了一眼臉上淚痕還未擦干的顧湘宜,便腳步沉重的走了。
江肆連寧夙還活著的消息都打算告訴顧湘宜,那兩人的關系一定是近到了一定程度,不然江肆可不是那般容易輕信別人的人,他不可能不在意寧夙的安危。
他們是從何時在一起的?何時互相表白了心意?為何在此之前自己一點也沒想到?
腦子里一團亂麻,易景梟走的極快,除了宅子后回過頭來細看了看這宅院,之后頭也不回的鉆進了馬車之內。
房間中一時間只剩下了三個人,顧湘宜又問了一遍:“他究竟帶你去哪了?”
江肆特意繞了個關子:“你肯定想不到!”
蕭敬堯也說:“你快說實話吧,你姐都要急瘋了。”
“小夙哥哥沒死!”江肆故意停頓了一下,將兩人還算吃驚的神情都看了個仔細,又說:“我今兒見著他了,瘦了不少,但是沒受什么傷,現在正被易景梟安置在外頭的院子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