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娘子這話不必到奴婢跟前兒說,你想毒害六姑娘是鐵板釘釘的事實,不然為何平白無故的要打翻這藥?”
“你辱罵我,做奴婢的欺凌主子,還不準我的奴婢教訓你一番?不小心打翻了這藥又與我何干?”
“江娘子這張嘴還真是伶牙俐齒!”石榴咬著牙根說道。
易景梟就坐在椅子上,臨近顧湘宜的床榻,冷冷的看著江如畫喊冤。因為敬德公世子在,所以江如畫任憑一身能耐也無法使出來,不然到了顧恒鈞面前,她再喊冤可就不管用了。
隨著江肆將湯藥煎好后,顧恒鈞也回了家,一進門就被柴春攔下了。
“什么?湘姐兒的丫鬟竟然如此大膽?”顧恒鈞十分吃驚。
柴春自然是向著江如畫說話的,聲音低沉道:“豈止啊!六姑娘發著高燒,她手下的丫鬟就是那個叫石榴的,忒能作妖了一些!竟然私自闖出門去,找了好幾位外男進來,奴才瞧著敬德公世子也來了!”
“豈有此理!”顧恒鈞袖子一甩,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,便往禾吟居走。
柴春在路上繼續添油加醋:“奴才聽見兩句,好像是石榴為在敬德公世子面前賣慘,說出了江娘子要毒害六姑娘這樣的誅心之言,氣的江娘子有理說不清。”
“江氏不會做這樣的事,你擔心小,和湘姐兒無冤無仇的,何苦要擔上一條人命?”
顧恒鈞會這么想也不足為奇。柴春的話先說進他耳朵,那他先入為主的便會認為是石榴的過錯,而江如畫真的是被冤枉的。
禾吟居內亂作一團,直到顧恒鈞到了,才算是真正安靜下來。
而江肆身份尷尬,現在不宜露面,所以藥煎好后易景梟就派人將他送回去了。
“世子來做什么?”顧恒鈞沉著臉走進屋內,瞧著石榴一口一口的喂顧湘宜喝藥,易景梟與圥茶二人一左一右的守在榻前,那關心的樣子讓顧恒鈞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火氣來:“我女兒名聲清清白白,卻因你上次的一番話,被多少人背后議論!如今她陷入病中,你又闖進她的閨房之內,怎么著,打量著我女兒好欺負不成?她日后可是要嫁人的,世子這般作為,豈不是害我女兒!”
易景梟不理會顧恒鈞的氣憤,面色冷淡道:“顧伯爺言重了,我也并非闖入之內,實則是六姑娘身邊的丫鬟在街上碰見了我,說有人要害六姑娘,我想著顧伯爺不在府內,家中無人主事六姑娘性命垂危,于是才過來的。”
顧恒鈞環視了屋內,想起柴春適才告訴自己的話,頓時大怒:“荒唐!你的意思是我的妾室要害六丫頭了?”
“原本只是猜想,后來江娘子的一番作為更加確定了猜想的可靠性。”
“那你說說,她是怎么毒害的六丫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