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起了吧。”石榴有些不開心的說道:“奴婢適才聽府里下人們傳姑娘和三姑爺的閑話呢,氣的奴婢罵了他們一通,結果他們說這事都傳到府外去了,這可怎么辦啊!”
顧湘宜嘆了口氣,將被子拉了下來,坐起身子后伸了個懶腰,問道:“確有此事?當時在附近的下人們并沒有很多,事后父親嚴令禁止他們傳出去,怎的外人還知道了?”
“奴婢不清楚,想打聽也打聽不出什么。”石榴實話實說道。
“知道了,這事還要靠專門能打聽消息的人來。”顧湘宜翻身下榻,穿上了鞋子,洗臉的事往后放,現在寫了一封書信,寫完后輕輕吹了吹,交給了石榴:“將這書信遞給秋桃,她激靈,讓她去離咱們府上最近的蕭氏鋪子走一趟,今天就能知道咱們想知道的事。”
她不敢請蕭敬堯幫她報仇,也不想利用他的墨含香真做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,她甚至一次也不想麻煩蕭敬堯,但事與愿違,現在她的力量還太微不足道,如若不依靠蕭敬堯,那很多事她就只能是睜眼瞎,防不勝防而已反抗不了。
果然,中午時就有蕭氏的常隨到了府上,說是給六姑娘送一些料子。而顧恒鈞是知道宋氏救過蕭敬堯的命的,也沒想太多,只當是蕭敬堯知恩圖報,對自己的女兒好了這么多年。
常隨來到禾吟居,并未進門,而是將料子交給了石榴,特意交代說:“下頭的料子是少東家認真挑選的,很適合六姑娘,六姑娘肯定喜歡。”
石榴了然的接過料子,稱謝道:“有勞了,回頭我們姑娘親自前去謝過蕭公子。”
“不用客氣,少東家說六姑娘的事都當做蕭氏的事來辦,可見六姑娘在少東家心里是個重要的。”
這話說的讓石榴臉色閃過幾分不自然來。
回去的一路上,石榴都有些擔憂此事。
蕭敬堯之所以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家姑娘,真是因為宋娘子和寧將軍救過他兩次的事?就一點私心都沒有?石榴可不信。她故意注意過蕭敬堯看姑娘的眼神,每一眼都好似要將她刻在骨子里一般,那已經不是心儀二字可概括的了的。
但貌似姑娘對他并沒有那個心思。
這情愛之事,一廂情愿無異于飛蛾撲火,需得兩情相悅才行。
看了看蕭敬堯親筆所寫,顧湘宜這才得知在外散步謠言的是顧芳宜身邊的大丫鬟的兄長,至于那丫鬟的兄長為何要針對無冤無仇的顧湘宜,那不言而喻,誰若看不懂那誰就是傻子。
顧湘宜冷笑一聲:“她終于學聰明了,竟然還明白借他人的嘴了。”
石榴說:“七姑娘也真是過分,明明與姑娘沒什么仇怨的,可她母親屢屢害你,她又一心與你過不去,像是上輩子姑娘你挖了她祖墳似的!”
平日里石榴說話做事都格外注意,可如今也忍不住吐槽兩句,逗的顧湘宜露了笑顏,虛點了她兩下:“你這嘴啊,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準要惹我高興,這話要是讓她聽見了,還不氣的來撓你?”
“奴婢才不怕她。”石榴挺直了腰桿說:“奴婢現在也是有人護著的了。”
顧湘宜點著頭笑著說:“你說的是,以后我都會護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