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力的坐在椅子上,他的手毫無規律的一下一下敲著椅子把手,似乎在訴說著他心中的煩悶。他叫道:“柴春,你過來。”
“怎么了伯爺?”柴春抬起手倒了盞茶給顧恒鈞。
“去查查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傳出去的,再到織碧園說一聲,就說芳姐兒說親事的事再放放,現在咱們顧家女的名聲太差,舒姐兒的親事都因她而耽擱了,讓他們都給我安生些!”
柴春抬眼看了看顧恒鈞,接著快速低下頭去:“是,伯爺,奴才這就去。”
快步趕到織碧園來,他站在廊下好生跺了跺腳,將腳底的雪跺掉了一些,接著對織碧園的灑掃丫鬟嚷道:“怎么做事的?江娘子和七姑娘禁足也不能這么應付差事啊!一院子雪都不知好好打掃一下,回頭伯爺來要是看見,非打死你們不可!趕緊給我收拾干凈了,再偷懶我一句話就把你們都賣出去!”
聽見了柴春的聲音,江如畫連忙打開了門,眼底的淚光還沒退下,連忙說:“你快進來。”
顧芳宜在屋內哭了整整兩天,到現在眼睛還腫著,像是核桃一般,嚇得柴春都有些認不出來了。
“哎呦呦七姑娘,您這眼睛怎么腫成這樣啊?”
顧芳宜翻了個白眼,她不是很喜歡柴春這個下人,所以語氣不是很好:“你不都知道怎么回事嗎?問我做什么?一想到我的私物被外男拿著,我這心里就覺得惡心至極,偏偏父親還不信我的話,真是氣人!”
“奴才是知道為什么,奴才清楚七姑娘您是被陷害的,這不幫您想法子來了嗎!”
江如畫眼睛頓時亮了,扯了顧芳宜一把:“還不好生謝謝柴管事!”
顧芳宜十分不情愿的道了聲謝,轉臉問道:“你說的是啥法子?”
“當然是把事情推出去!”柴春有些變了臉色:“現在這事已經傳到了外頭去,伯爺發話說近期不能再為七姑娘您議親了,還說因為您一人耽誤了全家姑娘的親事,不過沒關系,只要咱們找一只合適的替罪羊,這事也就有個說法了。”
“柴管事快些說。”江如畫扶著桌子坐下:“誰來當這個替罪羊?誰合適呢?”
柴春特意邁了個關子,不過看著顧芳宜那雙紅腫的眼,他笑了笑回答:“自然是映江苑的。”
“許氏?”江如畫嗤笑一聲:“她能有算計我芳兒的能耐?她是個什么東西吧,給個機會都未必能成事的貨色,也能安排這么一局棋?伯爺不可能信。”
“伯爺信與不信那是他的事,咱們造些證據出來,信與不信又能如何?證據放在那兒她還能抵賴不可?娘子您到時候就哭便成了,實在不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都用上,保管伯爺站在您這邊!七姑娘再戒幾頓飯,伯爺瞧見這都以死明志了,心里還沒有數?看著三姑娘和七姑娘斗起來,那唯一獲勝的是誰?不就是映江苑的嗎!”
江如畫與顧芳宜相視一眼,都覺得這法子可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