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做了那樣的事,但不至于人人都如她一般。”江如畫抽泣著說:“許娘子你這是要逼死我的女兒啊!現在又用大夫人所做的事來脫罪,你好狠的心!你也是為人母的人,若是舒姐兒和繡姐兒將來因為名聲問題嫁不到好人家,你心里也定然不舒坦,都是當娘的,為何你這般不為自己積德!”
許雋荷死瞪著江如畫說:“你休在那兒說誅心之言!原本就是七姑娘與三姑爺有問題,你織碧園的擔心事情敗露日后找不到好人家,結果就把事栽到我頭上來,當我不會說話不會反抗呢?”
“行了!”顧恒鈞無視了兩人的吵嘴,看著香蓮問:“你說的話可是實情?”
不等香蓮回答,柴春說道:“奴才問的時候問了多次,確實是實情不錯,這都印了手印了,不會有錯。”
眼看著柴春也橫插一腳幫助織碧園的,許雋荷簡直要被氣死了,站起身吼道:“婢妾不服!婢妾要求報官,這種污蔑的事我為何要輕易認下?”
“你不嫌丟人,伯爺還嫌棄丟人呢!”默娘說:“許娘子這般行事,是執意要將事情鬧大了?”
“不讓報官,那就是你們心虛!”許雋荷也寸步不讓。
默娘與江如畫齊齊噤了聲,生怕再多說一句激的許雋荷這賤婦再說出什么靠譜的辦法來。雖說大宅院之內這種互相碾壓陷害的事不小,鬧到公堂上的卻沒幾件,基本都是被壓了下來,誰好意思往出聲張?
可這卻確實是個好辦法,公說公的理,婆說婆的理,既然誰都有道理,又有人證在,那報官也是個好主意。
柴春心里怕的不行,連忙說道:“伯爺,不可呀。”
“為何不可?”顧恒鈞問。
“如今七姑娘與三姑爺的事在外頭都傳開了,實在難聽,要是再傳出咱們忠毅伯府妾室之間陷害之事,那豈不是坐實了七姑娘德行有虧?到時候即便查出了七姑娘清白,那還能對百姓一個一個解釋不成?”
許雋荷冷笑一聲:“柴管事這話是何意思?我既然敢報官,那自然是清者自清,倒是那不肯報官的,分明是心里有鬼,心虛!”
香蓮此時嚇得開始哆嗦起來,她明白報官二字意味著什么,江如畫給的那些銀兩能買她一條命?那不可能的!到那兒不論用刑不用刑,她都是要說實話的。
可柴春的話說的也明白,若是不按著他們說的來告知顧恒鈞,那就把她親弟弟的腿打斷,給她的姐妹都賣到夢柳河去。
眼瞧著香蓮肯定是不對勁,顧恒鈞心里有了盤算,招了招手說:“來人哪,把香蓮給我押下去,打個二十大板!”
柴春頓時一驚,慌張問道:“伯爺,您這是?”
“我相信許娘子不會做那樣下三濫的事。”顧恒鈞倒是沒懷疑到柴春頭上,只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江如畫,接著說:“香蓮那丫鬟挑撥是非,那張嘴里不一定能說出什么話來,她的話不可信,哪怕是到了刑房之中也不過是胡亂攀咬一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