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娘說:“娘子不必同她們這樣動氣,那毒無色無味,下了以后誰能發覺的到?您就把心揣在肚子里,哪怕她們跑出去也搬不回救兵,就算是大奶奶回來了又如何?不過是眼睜睜看著禾吟居那個咽氣罷了,咱們現在只需什么也不做,做多錯多容易被人拿住把柄,靜候佳音就成了!”
可江如畫還是覺得有些慌,問道:“真的行嗎?那死丫頭沒命,伯爺萬一問我的罪可怎么辦?”
“誰能查到禾吟居那個中的毒被下在了何處?”默娘臉上掛著寬心的笑:“炭燒都燒沒了,什么證據也沒留下,沒有證據冤枉您,伯爺才不會那么蠢。”
這么聽著江如畫才算放心一些,靠在床頭笑了一下,又囑咐說:“讓郎中快些去,該怎么救怎么救,左右也救不回來,咱們裝得裝的像些,以免被府里的多嘴之人編排。”
秋梨跑到和勇侯府,守門的人自然不會讓她進,于是她干脆就跪到了地上,哭喊著說姑娘中了毒,就快沒命了。正巧裴青慧帶著丫鬟從側門走了出來,一聽見這話瞇著眼睛說:“把那丫鬟給我帶過來。”
到了裴青慧面前,秋梨以為有救了,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,磕的她額頭紅腫,暈暈乎乎的,哭著說道:“求貴人救救我們六姑娘!”
“你家六姑娘,可是顧湘宜?”裴青慧問。
忠毅伯府丫鬟穿的衣裳她還是認得出的,而且就那么一個六姑娘,忠毅伯府內中了毒會求到顧斐跟前兒的,除了顧湘宜還能有誰?
秋梨猛地點頭:“正是,我們家姑娘性命垂危,還有兩個丫鬟也中了毒,求貴人幫忙告知大奶奶一聲,姑娘脫不下去了!”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敢麻煩我們姑娘?”裴青慧的丫鬟掐著腰說。
秋梨有些害怕,但主子的命現在比什么都重要。見裴青慧似乎沒有要幫忙的意思,她又磕了幾個頭,抓著裴青慧的裙角說:“求貴人救命!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和我們家姑娘絕不會忘,下輩子奴婢做牛做馬伺候您,感恩您救了我們姑娘的恩情!”
“我要你的恩情做什么?”裴青慧淡淡一笑:“你家六姑娘與我也有親戚關系,雖然沒有血緣,但是說好聽些我還得稱她一句表姐呢,這忙我幫了,你在這兒等著,我進去跟母親說。”
“謝姑娘!”秋梨大喜,目送著裴青慧的身影消失在門內,銅棕色的門緊緊關上。
而另一邊中毒很深的石榴,早已經意識混沌了,她中的毒沒有顧湘宜嚴重,但這種隨時可能昏厥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安。
到了蕭氏的鋪子,這間鋪子離忠毅伯府最近,但她卻是第一次來,同掌柜的說明了情況后,隨手一摸,頓時睜大了眼。
出來的太匆忙,玉佩落下了!這衣裳是秋杏幫著拿的,上面沒帶著玉佩,那她這次豈不是白來了?
心中頓時慌張不已,她看向掌柜的說:“實在不好意思,玉佩我忘了帶,但您同蕭公子說,他是知道我們家姑娘的,他曾經說過憑玉佩到任何一家蕭氏鋪子都管用的。”
“是啊,可你的玉佩呢?”掌柜的問。
石榴懊惱的一垂首,眼中的淚撲簌簌的落,哽咽道:“關心則亂,玉佩被我落在府里了,但您放心,等蕭公子去了,您就都明白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若你是個坑騙人的騙子,我幫你騙了少東家,回頭挨訓斥的可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