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等著江杳說: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江姑娘。”
江杳微微一愣,沒想到他竟然認識自己,于是問道:“你認識我?”
“江家獨女,曾經江家嫡子在時你與江家庶長子不顯,現在嫡子被除去了,你就開始活躍起來了,我說的可對?”圥茶完全沒給江杳留面子。
“你胡說!”江杳氣急敗壞,環視了一圈圍著自己的人:“你胡說八道!我看你與這丫鬟就是一伙的,你們認識,不想賠錢就出言侮辱我!”
圥茶不吃她那套,嘲諷她道:“我就跟她一伙又怎么樣?我告訴你,就你這身料子,穿過的東西還指望人賠?有能耐你到我主子跟前兒要去,看看人家正眼瞧你不!”
見他似乎是有靠山的人,江杳微微瞇起眼睛,問道:“你主子是誰家?”
“我主子是敬德公府,你呢江姑娘?你們**家為了自保連親生骨肉都往出趕,你以為誰會為你撐腰啊?得罪了我們敬德公府,看看你自己有什么下場!一個庶女心思不放正整天想著怎么把嫡子擠出去,你和你親娘那些勾當以為外人不知道是不是?在這兒叫囂,當心我都給你宣揚出去!”
江杳果真頓了一下,沒罵出口。
敬德公府確實不是她惹得起的,先不說她的身份,但拿江家來看,江家現在一落千丈,不再像以前那般風光了,因為和寧家掛著鉤,所以皇上對江家十分忌憚,沒將江家一起處置了都算是網開一面。
這種情況下,江杳哪里敢和朝廷大員抗衡?
而且江肆在江家時,為了讓兄長江廖繼承父親的全部財產和權勢,江杳與母親沒少陷害江肆,連帶著江肆的母親也受了迫害,但他母親是寧家中人,從來都是直來直往不在意后宅那些彎繞,以至于吃了很多暗虧。
無論什么事被翻出來那都是污點,就算圥茶沒有證據,那誰能信?外人的嘴那都是刀子,不知真假也會津津樂道好些日子,江杳不敢拿這件事做賭。
她還沒嫁人呢!好不容易把家里主母和嫡子都趕出去了,自己的好日子可不就要來了嗎?絕對不能折在這敬德公府的常隨身上。
于是她轉移話題說道:“別張嘴閉嘴你江家你江家的,我江家有名號,你算個什么東西?不過是個下人罷了,擺什么主子譜!”
圥茶嘴角勾起的弧度極為嘲諷:“我還就告訴你,當著你爹的面兒,我也這么說,有膽就讓你爹到敬德公府找我,看看你們這欺軟怕硬的江家得誰待見!”
江杳暗自咬緊了銀牙,周邊的百姓又想起了江肆被趕出江家的事,一時間紛紛議論,覺得江家人實在太過冷血。明明皇上也沒說要江肆的命,結果人家為了巴結皇上,將江家的血脈拋出門去不聞不問,這也是人能做出來的事?虎毒尚且不食子呢,再渾的人自己兒子惹了事他們都不忘為了兒子奔走開脫,可江家這般做事,實在太絕情了些。
現在看著這江杳就更不是個東西了。人家丫鬟都難受成這樣了,暈死在大街上,她卻目中無性命,只要求讓丫鬟賠錢,她江家是差一條裙子錢不成?真真兒是丟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