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恒鈞對顧斐有多敬重和在意,這一點不言而喻,他對這位姐姐自然是很敬愛的。
也只有顧斐出手,才能將江如畫徹底拉下來,讓顧恒鈞沒辦法繼續相信江如畫。
顧恒鈞是在下午回來的,那時候顧湘宜剛剛可勉強站起身,但頭依舊是暈乎的很。
江如畫用的毒藥雖然無色無味不易讓人察覺,但中毒癥狀太過明顯。嘔吐、發暈、嗜睡、渾身無力,很輕易便會讓人聯想到是中毒。
裴弈一直等在禾吟居外面,等候著顧湘宜脫離危險,也等候著自己母親出來。他其實很不滿易景梟那樣進入女兒家閨房,可現在事情的緊急并非名不名聲的事,他也不愿和易景梟起爭執。
聽聞顧湘宜中毒,顧恒鈞勃然大怒:“你說什么!”
那小廝說:“大奶奶回來了,此刻正在禾吟居等候著伯爺呢,說等您回來她與六姑娘親自來找您。”
一旁的柴春見狀有些慌張,深知顧斐不是個好惹的,這次怕是江如畫又漏了手腳。可如今在顧恒鈞眼皮子下頭,他也不能公然幫助江如畫,那就徹底露餡了。
“不必讓大姐過來了,我親自過去。”顧恒鈞連外頭的官服都未脫,拔腿就往外走。
顧斐和秋杏一人扶著顧湘宜的一邊胳膊,親自從禾吟居走到了正廳來,聽見了顧恒鈞的話,顧斐說:“我已經到了,你老實歇著吧。”
長姐與女兒進來,見女兒好好的,顧恒鈞也算是放了心,連忙讓人將椅子移近了些,關切問道:“湘姐兒可解毒了?”
“解了,只是還需修養一陣子。”顧斐瞞下了江肆來給看病的事。
江肆走前與她說的清楚,現在無論誰與他走得近,那都是要攤上麻煩的。而且他來救治顧湘宜本是為朋友辦事,不好壞了人家姑娘名聲,所以她也不會多嘴將江肆說出來。
顧恒鈞嘆了口氣:“怎么好端端的會這樣!”
“不只是湘姐兒,還有湘姐兒院里的兩個丫鬟,她們都中了毒了。”
“毒下在了何處?”顧恒鈞問。
顧斐一挑眼眉,隨身的丫鬟就往后說道:“進來吧。”兩個下人抬著所生不多的一些銀霜炭進來,后頭還跟著被捆的結實的郎中。
這場面讓顧恒鈞十分不解。
那郎中他是認識的,曾經到忠毅伯府給看過幾次病,因忠毅伯府原先的府醫被顧斐陪嫁走了,院內的人平時生病的次數也不多,所以就沒再找府醫,有個什么病痛直接在外頭請郎中。
見這郎中被五花大綁著,最里頭還塞著東西,一看便知是不干好事的下場,顧恒鈞頓時對他生氣了幾分,扭臉問顧斐:“大姐,這郎中可惹你生氣了?真是好大的膽,我讓人把他拖下去狠揍一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