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個小畜生!”顧恒鈞抬起一腳就將顧以濤踹倒:“那是你妹妹!你自己聽聽外頭挨板子的那些人,個個都說是江氏指使的,怎么著,你當我在這兒故意冤枉她呢?你要是不服,那我就讓人把你也拖下去狠打一頓,讓你有臉長那個嘴質問你老子!”
顧以濤果真噤了聲不再多說,可眼中的不服看的顧恒鈞心里一陣怒氣,招呼著吼道:“誰把他們放進來的!”
門外進來小廝說:“伯爺,大奶奶,洲哥兒帶著二少夫人回來了。”
“他們回來做什么?”顧恒鈞不解。
一旁的顧斐看向江如畫,眼神微瞇。
果真是好手段,仗著自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丫頭,在家中橫行霸道,想殺誰殺誰?現在東窗事發,還把兒女都攏在身邊,怎么,讓兒女救自己嗎?
顧斐的眼中如藏有寒冰一般,看的江如畫渾身直發麻。
顧以洲是成了親的人,哪怕是在家中再惹顧恒鈞生氣,當著兒媳婦的面顧恒鈞也是要給自己兒子三分面子看的。而顧以洲的妻子賈氏賈月祥,那對于顧家來說完全就是個外人,不過是成了顧家媳婦罷了,可實際上顧家人沒誰與賈月祥熟悉,成親前不過就見過寥寥幾面,成親后更是三天就搬到了外頭的宅子住,幾次回門賈月祥也不太與顧家人親近,對于顧恒鈞和付芷容,哪怕是江如畫她都不親近,不過是面兒上挑不出毛病罷了。
賈月祥瞧著沒比顧湘宜大多少的年紀,容貌還算上乘,眼睛微長,眼中是經商之人都有的算計,穿著一身翡翠亮面的白狐斗篷,藍寶石的耳墜顯出了年輕貴婦的明艷來。
她當然知道江氏是她丈夫的親娘,但她并不支持自己的丈夫與親娘親近,甚至不希望顧以洲為江氏出頭。
不為別的,嫁進顧家之前賈家人十分認真的與她分析了一下顧家的局勢。雖然付芷容不如江氏得寵,但人家有靠山在背后,女兒嫁的不錯,還生有嫡子,娘家有錢而付氏在顧家也算是有權,江氏不過是得寵一些,哪里能正兒八經的和付氏分庭抗禮?
所以討好江氏,不如討好付氏來的實在。
但現在付氏犯事被抓,雖然賈月祥不知情,顧以洲只說是染了病要靜養,可經商之人沒有腦袋蠢笨的,這么大的事外人不知情,她也算是顧家半個人了,還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?
可即便如此,她對江氏還是沒有半點好感,在得知江氏之前只是個唱曲兒,因顧恒鈞去看戲,她就使出渾身解數,硬生生的將自己擠進了顧家的門,在得知這事后她就更不待見這位丈夫的生母了。
“父親,兒子帶著妻子想著回來看看您,聽聞姑母也來了特意給姑母帶了兩盒上好的補品,但兒子看著江娘子這樣...她是怎么了?”
冷眼瞧了瞧二兒子,顧恒鈞沒有戳穿他的謊言。
人家說的多情深意切啊!堂堂正正回來看望顧恒鈞的,在來之前聽聞姑母也在,還給顧斐也帶了東西,簡直活脫脫要給臉上寫上一句‘我什么也不知道,我來的純屬偶然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