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便不滿他也沒多說什么,只吩咐顧湘宜坐下,作為離江家人簡直是隔了十萬八千里。
像江家那么涼薄的人戶,顧恒鈞才不愿讓自己女兒同他們接觸,顧湘宜不行,顧舒宜也不行。
“我們家舒姐兒還小,忘了與弟妹說了,其實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找婆家也是行的。”
顧舒宜面色一紅,瞧著倒是像個因為自己親事而害羞的姑娘家。
顧湘宜十分想不通,看起來顧舒宜并非那蠢笨之人,孫海輝也并非良人,不過是同皇親國戚沾上了邊而已,何至于就非他不嫁了?非要把自己送到他嘴邊,讓他吃干抹凈?
冷眼細看顧舒宜,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會那么做的人,直到現在顧湘宜還忘不了那日在衣櫥里看見的那場‘艷趣’。
看似老實懂事的顧家五姑娘,怎能這般作踐自己?
江秉池看向顧舒宜,心中平靜如水,他對顧舒宜毫無感覺。可當他看見顧湘宜那張臉時,頓時就移不開眼了。
并非是因為顧湘宜長得美,而是他猛然想起了那日孟凡林遇刺之時,被自己中傷的姑娘。
因為當時是晚上,看的本來就不甚清楚,又只是掉下遮面的一瞬間,他覺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。而顧湘宜也不回避,大大方方的認他打量。
突然,她嘴角噙著冷笑說:“父親,這位江公子好沒規矩,一直在看女兒和五姐姐。”
一句話,弄的江秉池瞬間收回了目光,而江沂山也十分不自在起來。
都說長兄如父,江家老一輩的人沒的都早,所以這給兄弟說親的差事就落到了他的頭上,偏偏他現在不為人所喜,提起他很多人都沒有好話說,所以這么久也沒給江秉池找一門合適的親事。
還是他兄弟媳婦認識佟氏,佟氏覺得江秉池這人還成,比他兄長要穩重一些,再則一個庶女也嫁不到太好的地方,所以就出主意說讓江沂山帶著江秉池來看看,雙方若是都同意,那就把親事定下,不同意也沒什么。
所以抱著瞎貓碰死耗子的想法,江沂山這就登門拜訪了,誰知被這么個小丫頭下了面子。
顧恒鈞本就不同意將女兒嫁進江家,現下總算是有了適合的借口,輕輕咳嗽一聲說道:“江大人,我想還是算了吧,我們家舒姐兒和你兄弟不合適。”
江沂山心虛的看了一眼江秉池,深知顧湘宜那句話說到了點子上,這么個帶著色心的人,哪個做父親的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?
于是他尷尬一笑:“顧伯爺說的是,我們家秉池也不急,親事這是要看緣分的,兩個年輕人自己相中了最要緊。”
“兒女婚事,父母做主,江大人父母去世,你作為長兄自然要為兄弟的婚事奔波,本侯就不留了,他日有了合適的人家,記得替你留心。”
“那就多謝顧伯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