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擋簾再次被打開,禪矜興沖沖的抬腿就要進,卻在看見顧湘宜的一瞬間腿軟了,若不是圥茶在身后穩穩的托住了他,怕是他要翻下馬車去。
“六姑娘?你怎么在這兒?”
易景梟說:“估計和你是一個想法,都想去找些對自己有用的。”
顧湘宜不服:“我可不是找東西的。”
“那你做什么?”
“我不告訴你。”顧湘宜說:“除非你告訴我你們夜里來這一趟是為了什么,又得到了什么,咱們相互交換。”
禪矜將手里的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了易景梟,顧湘宜的眼神從冊子上快速一瞟,見冊子上寫的好像幾個人名,心中就猜測出了幾分。
易景梟果真上了當,倒是也不避諱的說:“我來是為了得知他暗處所用之人的名單,你是什么?”
看來他不止是拿到了名單,還清楚的知道了名單上的人都是誰。
顧湘宜知道他是個狡猾的,耍心眼自己不是他的對手,于是只好實話實說道:“我見著了陳炳坤,他帶了一落江庭的姑娘,兩人在屏風后頭好生調.情,那聲響我都不敢細聽。”
眾人十分吃驚。
倒不是吃驚陳炳坤這老家伙那般不要臉,而是吃驚顧湘宜一個深門閨秀,說起此事卻是毫不避諱。
這讓易景梟不禁想起,很久很久前的一天,他們二人躲在衣櫥里,外頭是她的‘好姐姐’,當時她那好奇的眼神,直到現在易景梟都清晰記得。
怎么每每這種艷事都能讓她遇見?也不怕長了針眼!下次若再有這樣的事,可說什么也不能讓她看了。
易景梟自己都沒意識到,自己的想法里已經將顧湘宜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。
“你拿到的東西能不能讓我看看?”顧湘宜看了一眼那本冊子:“我還有其他的事說。”
“若還是那種偷聽人墻角的污糟事,你可就別說了,沒得我夜里做噩夢。”
顧湘宜笑了;“就算是做夢,那也是左擁右抱的美夢,怎能是噩夢呢?哎呀保準不是那樣的事,你拿給我看就是。”
當日顧舒宜和孫海輝在外頭,易景梟受到了很嚴重的沖擊,當天回去確實做夢了,夢里的事他記得十分真切,每每回想都不自然。看著臉上掛著笑還黑一塊白一塊的少女,他心底微微嘆了口氣,知道拿她沒辦法。
但冊子里記載的東西有多要緊他也明白,絕對不是隨意可拿給人看的,否則也不至于為了得到這些名字,大費周章的出來一趟了。
“讓不讓我看?”顧湘宜有些不悅道:“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,不過我覺得我和你們可能是一個陣營的,你若是不信,那我先說,你覺得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