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正不怕...不怕什么來著?身正不怕影子斜,他這樣還算是身正吧?
有些心虛的看著懷里的人,顧湘宜死命的掐著他的腰,示意他把自己放開,顧及著會有人發現這兒所以沒喊出聲,也算是給了他面子了。
但易景梟此刻卻有了小孩心性,就是不想放手!還嘴硬道:“我冷,我這是取暖呢。”
正在低聲吵嘴的兩人瞬間停了聲音,一個一臉八卦,一個滿面震驚,兩人同時看向易景梟。
孽緣啊!真是孽緣啊!禪矜心里沒好氣兒的又將禪矜罵了千遍萬遍,覺得他這嘴也實在太靈了些吧?可是有開過光?
自家世子明明是修竹般高潔的人,看來如今也想圥茶那個缺心眼的一般,被美**惑住了!真是孽緣!
顧湘宜被氣了個半死,剛想上牙咬易景梟,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,還有個男人高聲問道:“你們那看見人了嗎?”
另一個人回答:“沒看見。”
又過了半晌,一個男人喊道:“我找到了馬匹!”
最開始說話的男人呸了一口:“把咱們六個兄弟都殺了,讓老子找到他們,看不活扒了他們的皮!一定在這附近呢,認真點搜!”
圥茶雖沒說話,心里卻是在嘀咕‘孫子!還不一定誰扒誰的皮呢,有能耐與爺爺光明正大打一場,看不給你打的臉陳家大門朝哪開都想不起來!’
禪矜了解圥茶,見他一聲不出沒有吐槽的意思就明白這家伙心里罵著人呢,于是伸出胳膊肘懟了他一把,低聲問道:“有膽子出去和他們試試功夫沒?”
“你當我傻啊?別拿我當出頭鳥使。”圥茶神氣起來:“這回我可聰明了,不能給世子和六姑娘惹災禍,要去你去,殺他個百八十個我都不管。”
“就你那榆木腦袋,也和聰明沾邊?”禪矜冷笑一聲,再不說話。
腳步聲又近了些許,四人不動聲色的往后蹲身退著步子。可能是因為蹲的時間太久了,天氣又冷,腿腳被凍的很不靈便,顧湘宜往后退的過程中踩到了易景梟的長斗篷,戀人同時向后仰去,都摔在了蘆葦蕩里。
不遠處的鳥被驚起兩只,果然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,顧湘宜心中暗叫不好,感覺這次是跑不出去了。
該,叫你有忠毅伯府不回,送完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回去的,非要去什么陳宅,現在好了吧?
與他一起倒下的易景梟快速起身,眼睛似鷹一般仔細的觀察著周圍蘆葦動的幅度,同時小聲說道:“看來必須要往城內躲了,城外的人太多,咱們躲不了。圥茶去突圍,禪矜去搶馬,準備好了沒?”
禪矜點了點頭,圥茶說:“準備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