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禪矜心里是不同意的,可經歷了陳府一事后,禪矜對顧湘宜改觀了不少。
之前認為顧湘宜除了長相好看些以外,其他什么事都一無是處,又不懂禮儀待人又不禮貌。可顧湘宜用實力證明了給他看,自己的不禮貌是有資本的。
所以禪矜也隱隱覺得圥茶這死小子看人還算毒了些,否則京城那么多漂亮的姑娘,哪里就顧湘宜她一枝獨秀了?可圥茶別的人他不說,偏偏一眼相中了顧湘宜,死活讓自家世子和她在一起。
聽出了禪矜話里隱藏的意思,易景梟不悅的瞪了兩人一眼,說道:“你們把嘴閉上沒人會忘了你們還長著一張嘴。禪矜,你怎么也同圥茶開始胡鬧了。”
禪矜故作不懂的說道:“世子,屬下可是為了你好的,這賀禮什么的你不愿送就不送,左右你與六姑娘也沒什么關聯,你心里不愿意,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必然支持。”
只見易景梟的面色又深沉了幾分,揮手道:“出去出去,跟你們一起長大讓你們當我的屬下,真真兒是瞎了我的眼。”
圥茶嘲諷道:“世子這會兒后悔也沒用了,屬下們在易家可是過了明路的,連老祖宗跟前兒的名碟都有咱們的一份兒,連老祖宗都知曉屬下們是跟著你的了,你還想把咱們扔了不成?”
禪矜說:“圥茶你閉嘴,世子才不是那不孝順的人,真要是那么做了夜里老祖宗進了他的夢,還不嚇的他立馬把咱們找回來?”
這下不是禪矜踢圥茶了,而是易景梟站起來一人踢了一腳,嘴里罵道:“你們兩個豎子,打哪學來的這樣混的話?還敢把老祖宗搬出來說事,也不怕老祖宗怪罪你們。”
“哎呀,屬下們這不是閑來無事,斗個趣兒嘛。”圥茶十分討好的笑了笑,一把扯過禪矜就往門外走,邊走邊說:“屬下去帶著禪矜喝茶,順路看看墨遲回來了沒。”
眼看著兩人快出門了,易景梟終究是忍不住了,阻攔道:“停下。”
“世子何事?”禪矜問。
糾結了許久,若說送吧,易景梟是真心不想送,他覺得自己與顧湘宜毫無關系,不過是個面上不提的合作伙伴罷了,怎么就要過年節送禮這般了?可若是不送,他又有些擔憂。
那擔憂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。
顧湘宜的美是有目共睹的,她的那張芙蓉面白皙秀美,且美的清新脫俗,美的不可方物。但易景梟并非是看臉之人,他真正喜歡和欣賞的,是顧湘宜的性格。
也就是這樣,他知道很多人都在顧湘宜身側打晃,雖然面兒上都不說,但實際上哪個不是打著娶回家門的主意呢?這讓易景梟更加急迫了幾分。
盡管在不想承認,摸著自己的心,易景梟也要正視一下自己的想法了。他不想成親,亦不想讓顧湘宜嫁給他人。
當然了,更不可能納她為妾之類的,到時候別說是顧湘宜不同意,連他都頭一個不同意。
見世子讓兩人停下,圥茶那彎彎腸子一下就明白了,不等易景梟回答,笑著問禪矜:“聽說墨遲這回回來帶了不少稀奇玩意兒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