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間也不是沒有這樣的草藥,但因藥性猛烈,并且與它所能搭配的草藥并不多,所以很少有賣這草藥的地方,京城之內也就兩三家大店能有。
既然馬是被下了毒才這樣的,那這件事就是蓄意謀殺,顧湘宜到京兆尹府報案的事許多人都知道了,因她現在熱度很高,一舉一動都被許多人注意,自然有很多人猜測她為何進了京兆尹府。
再到后來楊旭派人查找馬尸,大家也就看明白是為什么了。
還能是為什么,嫉妒唄。
得知這樣的事,顧恒鈞差點氣了個半死。
楊旭問:“顧伯爺,不知這馬匹出來之后,可有給它吃過東西?”
因為每匹馬的體質都不同,藥性或強或弱,或快或慢,這都是說不準的。
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陶德,陶德回答:“沒有,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聽過,我也什么都沒喂給過它。”
馬都是在家里喂好才牽出去拉車的,又不是出遠門好幾天不回來,它不餓的情況下吃飽了撐的喂它?
顧恒鈞和顧斐愿意相信陶德的話。
“那若不是在外頭吃到的,就只能是…”楊旭抬眼看了看顧恒鈞:“只能是在伯府門兒里的事了。”
這話已經算含蓄了,顧恒鈞與顧斐相視一眼,都分外憤怒與震驚。
究竟是誰這么心狠手辣!
“若是此事發生在府里,那我們正好關起門兒來查,事關我顧家的臉面,還望楊大人可為遮掩一二。”顧恒鈞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“這是自然,就算顧伯爺不說,我也絕不會到處宣揚的。”
開玩笑,哪個大宅院里頭沒個你害我我害你的事?太見怪不怪了,在馬匹上下手已經不算是新鮮事了。
可到了這會兒,顧恒鈞反而犯愁起來。
接近馬房的人不知有多少,能喂馬不能喂馬的都算是,整個忠毅伯府得劃進去一大半,滿院子連主子到奴才那么多人,該怎么查?
這種時候,楊旭這個報案的老茬子就有作用了。
他說:“這種草藥北方沒有,只有外番西南才能少見一些,再說也沒有什么病痛是需要它來入藥的,京城之內賣這草藥的少之又少,我的人已經去各大醫館詢問了,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。”
顧恒鈞感激的笑了笑,看向顧湘宜說:“湘姐兒真是個命大的,是個有福的好孩子啊!連老天爺都眷顧。”
聞言楊旭也往顧湘宜的方向看來,說:“顧伯爺的話不錯,適才令嬡來我這兒報案,字字句句都說的清楚,實有大家風范,可見是顧伯爺教導的好。”
“哪里哪里。”顧恒鈞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好像深了不少。
而顧斐則是握著顧湘宜的手,心疼的一聲又一聲嘆氣,不時還罵道:“你院子里可真是夠嚇人的,這一年來湘姐兒幾次三番死里逃生,你能不能給我管明白了?若是你管不了,那就把湘姐兒交給我養著,保管她安全順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