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話說完,果然朝堂之上開始不安起來。
站在下頭的安王,用眼神瞟了一眼陳炳坤。而陳炳坤一副憂國憂民真正為了皇上著想的樣子,看著只覺這臣子當的十分夠格。
而皇上曹信在聽完此事后,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會兒,問道:“諸位愛卿有何想法?”
業王嘴角輕輕勾了勾,心想‘就知道那些都是假消息,陳炳坤收了自己那么多好處,不可能不為自己做事!再說他不幫自己幫誰?幫安王嗎?可算了吧。’
這樣想著,他一點也不關心那奏折之中寫了什么,只關心朝堂上的大臣們都說了什么。
楊瑞海的父親,東平侯站出來說道:“臣以為,皇上的皇子有幾位,可由皇后娘娘嫡出的皇子卻只有兩位,若是皇子人選,該從這二位殿下之中。”
業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。
另一位位高權重的業王黨羽站出來說道:“業王殿下勤政愛民,皇上交給業王殿下的事,事事被處理的十分妥當,在民間百姓口中,業王殿下的反響都是不錯的。”
曹信挑起眼皮,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臣子。
說實話,這皇位他還萬萬沒有做夠,因為人一旦身居高位,就很怕會失去眼下的一切,哪怕是自己兒子覬覦著自己的位置,那也是不許的。
兩任皇后都是他的妻子,可先皇后是被他下手殺害的,可見他多么不待見,而先皇后所生的安王他也十分不喜歡,這太子之位,必然是業王的。
但曹信不傻,明知道曹海惦記著皇位,今日朝臣們來了這么一出,必然是業王所煽動的,這就讓曹信心里十分不舒服了。
那種自己的寶物被人虎視眈眈盯著的感覺,讓他打心眼里抵觸和反感。
散朝后,曹信回到了御書房,翻了翻折子。果然,平時與業王親近和來往密切的幾個朝臣,奏折之中寫的都是業王的好話,如同提前被商量好了一樣,曹信越看越氣,一把將奏折都推出去老遠。
站起身,他推開了窗子,想吹吹風冷靜一番,外頭替換了袁東位置的內侍聽見聲響走了進來,說道:“皇上小心身子,用杯茶吧。”
“不用了,你先出去。”曹信沒好氣兒的說著。
他不喜歡這個新換上來的內侍,總覺得沒有之前的袁東機靈。
雖然心里氣憤惱怒,但曹信也深知明君二字的重擔,他為了維護好這個形象,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。
就比如...批折子。
地上最上面的折子散落開,上面的字跡一看便清楚,是陳炳坤的。
曹信與陳炳坤,心照不宣的守護著兩人之間的秘密,這些年來故意疏遠彼此,也是曹信心中心虛,怕自己這皇位來路不正的事被人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