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,但作為即將成為儲君的人,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是萬萬不可的,一旦身上有了污點,那他成為太子就會受到多方質疑。
一邊說,業王一邊側臉看向陳炳坤,氣了個半死。而陳炳坤亦是驚訝不已,哆嗦著胡子說道:“皇上!臣可否一看昨日遞上的折子?”
曹信將折子扔到面前,內侍雙手拿起遞給了陳炳坤。
而在打開折子的那一刻,陳炳坤心中十分復雜。
這字跡確實是他的不錯,就連私印都是如此,若是他此刻說這折子不是他寫的,誰又能信?欺君之罪可不是說說好玩的。
一大滴冷汗從他額角劃過,只聽曹信在上頭問道:“陳愛卿,這折子是你親手所寫,別告訴朕你忘記了上頭都有什么!”
陳炳坤戰戰兢兢道:“微臣知道!只是年紀漸長,記性有些差,還望皇上不怪罪。”
“年紀漸長這種事是不可抗的,愛卿不必擔憂,朕不會怪罪。”曹信如毒蛇一般盯著陳炳坤,一字一句的問道:“朕想知道的是,你是如何知道這折子上所寫的事的?”
朝堂之上的人都不敢出聲,業王憤恨的瞪著陳炳坤,只見陳炳坤將上身埋的很低,心中快速計較著說辭,顫顫巍巍道:“微臣所知也不盡詳,微臣只是想著,忠君就是要為皇上分擔,所以最近一直在調查幾位皇子的私行,若是哪位皇子德行有瑕,好叫皇上知曉,供皇上參考一番。”
這說話滴水不漏,看似是十分照顧皇上的想法,和關心社稷安危,聽起來沒有半點不妥。
曹信又看向業王,眼神之中多的是玩味的責備,似笑非笑的問道:“朕的皇子有幾位,為何不見其他皇子的名字出現在奏折當中?”
陳炳坤心中大亂,但深知現在得罪一幫不如得罪一個,再說業王又沒有他的把柄,他怕什么?就算他收了業王的禮,那又如何?業王敢說嗎?他才不敢!讓他當著他皇帝老子的面兒自己抖落出結交臣子,他還沒那么蠢!
所以陳炳坤如今也算是被逼到了絕路,反而有恃無恐起來,只說:“業王殿下確實有幾件事做的不好,臣經過調查后便將所知都寫上了,只是真假可能會有偏差,皇上您也不必盡信。而其他幾位皇子臣也調查過,確實私行都不錯。”
曹信冷淡的笑了兩聲:“陳愛卿如此替朕著想為朕分憂,真是朕和百姓之幸啊!”說著他又看向了業王,呵斥道:“你這糊涂東西!”
業王瞬間跪在地上,也不辯駁。
合著那陳老鬼是擺了他一道,收了他的禮,口口聲聲說要幫他助他,卻反過來害他?那他定然是與安王一伙的!此刻自己就算是不承認也沒辦法了,他暫時拿捏不得陳炳坤,只得認栽。
“父皇,兒臣錯了,請父皇責罰!”
曹信深深的嘆了口氣,故作痛惜狀說道:“你與你三哥哥是朕的嫡子,皇位必然是你二人的,可你看看你三哥哥是怎么做的,你又是怎么做的?實在是太叫朕失望了!回到你王府內,給朕禁足一月整,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!”
既然如此,幫助業王的那些黨羽紛紛裝起了縮頭鵪鶉,誰也不敢冒頭說話了。而立太子之事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,曹信自己也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