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恒鈞哼罵一聲:“她敢!心思這般歹毒,我沒懲罰她就不錯了,關著禁閉還好吃好喝的待她,你大姐和三姐要是這般不懂事,虧得我白生養她們一場!”
見顧恒鈞心里已經明白了,顧湘宜也不再多說,只是又勸了他幾句,隨后離開。
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無暇再去顧及付芷容,若是付芷容真的解了禁閉出來,那難保不會再害她,所以為了自己日后不再頭疼,必須要跟顧恒鈞說清楚,以免他犯糊涂再把付芷容放出來。
原本可以直接殺了付芷容一了百了,可是顧湘宜懶得做,畢竟殺人這種事情也不是她隨便就能做的,付芷容眼下被禁足橈祥苑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殺了她反而惹一身麻煩。
并且為寧家報仇的事迫在眉睫,她不信鬼神,卻又心中隱約想要死去的家人保佑她,隨便殺人的話,怕是會寒了家人的心。
走在路上,肖寒扶著她的胳膊,感覺她的手有些許的涼意,勸道:“如今春天風還大著,奴婢早說讓姑娘添件衣裳出來的。”
顧湘宜只是笑笑,并未回答。
“你這賤人還有臉出來!”一聲怒罵從身后傳來,顧湘宜轉過頭去,只見顧嫻宜與顧若宜兩人站在身后,顧嫻宜倒是氣定神閑,而顧若宜是個不會掩飾心情的,怒視著顧湘宜,幾乎要將她身上盯出幾個洞來。
“我為何不能出來?”顧湘宜冷笑了一聲,嘴角的輕蔑深深刺痛了顧若宜的眼。
她指著顧湘宜罵道:“要不是你,母親何至于被關在橈祥苑!你身為女子心思這般歹毒,我要是你就該老老實實的呆在禾吟居那個破地方一輩子不出來才是!”
顧湘宜故作不懂的看著她,問:“真是奇了怪了,讓大夫人禁足的命令是父親下的,三姐姐怎么能說是因為我呢?再說了,若不是大夫人作惡在先,誰又有能耐將她關在橈祥苑?說白了她不過是自作自受,三姐姐怪不到我頭上。”
眼瞧著蠢妹妹還想張口罵,顧嫻宜在袖子下不著痕跡的掐了她一把,顧若宜馬上反應過來,將差點脫口而出的污糟話盡數咽了回去。
只聽顧嫻宜說道:“還未慶賀六妹妹得了良緣,可商議婚期在哪天了?”
“大姐姐的慶賀妹妹擔不起。”顧湘宜說:“若是大姐姐真心實意,那妹妹就在這兒謝過了。”
“自然是真心實意的,畢竟姐妹高嫁出門,對家里來說也是一件幸事。只可惜七妹妹是個不老實的,氣壞了父親,不然想來她也能有一門好親事的。”
“這是自然,父親待我們姐妹,從來是一碗水端平。”顧湘宜似笑非笑。
顧嫻宜扯了扯嘴角,又說:“早聽說了六妹妹與敬德公世子的事,記得六妹妹是不屑嫁到易家的,如今怎的又同意了?”
她的眼里充滿了疑問,好似要從她口中套出些什么。
比起顧若宜,她更聰明一些,也讓顧湘宜不得不上心。這樣一個笑面虎,在誰的面前都是七竅玲瓏的一個人,說話從來不著人的圈套,十分不好對付。
于是她并沒有回答顧嫻宜的問題,反而拋出了自己的疑問:“聽聞近些日子大姐夫家中與承恩公府走的近,大姐夫得到了皇家賞識,這是件好事,又有東平侯府撐腰,大姐姐的好日子指日可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