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顧嫻宜還算知趣,楊瑞海也算是放心了,只是看向顧湘宜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。
一個老丈人家的庶女罷了,親娘是丫鬟出身,竟然也敢來自己面前吆五喝六?
什么時候他堂堂侯府世子要一個庶女說三道四了!
這件事發生的第五天,聽聞東平侯府辦了一場喜事,成親的是世子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鬟,和前宅院子里的小廝,兩人也算是合適,由世子和世子夫人共同做主,為二人辦了場十分‘簡單’‘低調’的婚事。
不過那都是后話了。
回到忠毅伯府后,顧湘宜美美的泡了個澡,只覺得渾身的乏氣都被泡了出來。
在東平侯府大鬧一通,她也留了眼線,時不時讓余熙替她去東平侯府盯個稍,果真見到幾次楊瑞海在與顧嫻宜吵嘴的畫面,還有兩次兩人大打出手,一個抓掉了顧嫻宜的一縷頭發,一個劃破了楊瑞海的臉。
后來顧嫻宜就因不賢的罪名,被東平侯夫人罰去了家祠跪著。
而楊瑞海在出門赴詩宴時,有人問起臉上抓痕的來歷,他只說:“家里夫人喜歡活物,前兒我給弄了只白貓回去,誰承想那白貓看似乖巧,實則是個不老實的,瞧瞧這給我撓的,差點破了相了!”
眾人哈哈一笑,沒再問起。
過后顧若宜再登門看望大姐,顧嫻宜摟著她便是默默流淚,好半天才感嘆道:“那死丫頭真是個不好擺弄的,怪道連母親都敗下陣來!”
“這話怎么說?”顧若宜不解。
“我細細問過秀鳳了,她說就是禾吟居那個將她打暈的,哪里來的那樣能耐?我真是后悔當初那么多機會沒弄死她,現在給自己惹了一身的腥!這軟刀子戳的我偏偏不能說疼,里里外外她賺了一身好名聲,回去想必父親也會夸她為姐出頭,就我吃了虧!”
她們親姐妹兩個是如何咒罵顧湘宜的,不用細猜都知道。
這天顧湘宜從玿筆齋回來,手里抱著的是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,紙袋中是熱騰騰的金絲紅棗糕。
走到半路上,忽然幾個人影湊到了跟前兒,兩個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地痞走了過來,猥瑣的笑著說:“呦,這小妞生的可真是水靈!走,陪哥哥熱鬧熱鬧?”
“你誰啊你?快快讓開,離我們家姑娘遠一點!”石榴又驚又怕,連忙護在了自家姑娘前頭。
眼下光天化日,若是他們真的放賴,在言語上占些便宜羞辱姑娘一番,那就糟了!若再東些手腳,姑娘還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亮功夫不成?那身份就暴露了!
而顧湘宜眼下想的,卻與石榴完全不同。
這幾個小地痞一露頭就直奔她而來,顯然就是為了她的。從玿筆齋回忠毅伯府的這條路她們幾乎是天天走,早已經熟悉的很了,卻從未見過這些地痞,想來他們也并非是常常在這兒活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