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人故意泄露了真實身份,直接導致一群官兵過來,將他們圍堵在了牢房之內,一男子喊道:“把他們兩個給我殺了!”
這話讓緊隨其后進來的官兵為之一愣。
不應該是救走兩人的嗎?費這么大力氣闖進來,就是為了滅個口?
于是他們十分被動的從‘抓捕戰’變成了‘保護’,開始拼命保護那二人性命。而那兩個人也是一臉懵,十分不理解。
這五個人看似功夫都不簡單,可為何要殺了他們?是業王派過來的嗎?若是業王有心讓他們死,那當初就沒必要把他們送到京兆尹府來。
當然也有可能,是業王自導自演了這場鬧劇,想借此洗白自己,證明自己很委屈,被人陷害還要被人滅口,所以才將正撞進來的二人送到了楊旭這兒。
兩人的想法和其他人不謀而合,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提業王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,但誰都明白,業王這次事情辦的太難看了。
楊旭當然提前就得到了顧湘宜的知會,他知道這二人是寧遠江的舊部,家人都隨著寧家的滅亡而喪了命,他們想要報仇的心昭然若揭。皇宮太遠了,他們無法觸碰,而在皇宮外頭的業王府無疑是一個可以下手的點。
說白了,曹信那狗皇帝忌憚寧家是一方面,業王忌諱寧家又是另一方面。曹信原本并沒有滅掉寧家的打算,畢竟他還要寧遠江和寧夙替他戍守邊關,可業王卻擔心寧家擁護先皇后所生的安王,所以寧家是他必須除掉的。
父子兩個狼狽為奸,共同演了一出好戲,先是由寧蘭心栽贓寧初毒害業王,接著由曹信下令,說是寧初毒害業王失敗,寧家借此造反,用這個由頭滅掉了寧家。
這些事堵在楊旭心頭,讓他感覺十分不好受。
一邊是多年好友,一邊又是明知不能惹的皇權,他就算有心為寧家翻案,也是有力使不到正地方。
顧湘宜和他吐出了一小半計劃后,他自己便將另一半計劃想通了,直接在京兆尹府的另一面放了把火,命令京兆尹府內大部分的人都去滅火,到時候抓捕那五個人自然不易,他們也可輕而易舉的逃出去,而他也不過是被皇上訓斥幾句,畢竟走水這種事是大事,一個不小心就是要釀成大禍的,再說人家既然能闖進牢里滅口,放把火吸引走個把人什么的,太正常不過了吧?誰又能聯想到他的身上?
只是在他們逃走前,故意留下了‘證據’。
一個官兵撿起了地上遺落的書信,看見上頭清清楚楚有業王的私章,頓時覺得這封信怕是有千斤重,于是呈到了楊旭的面前。
上面由季棠模仿了業王的親筆,寫的是告知五人去殺掉牢里的,事成之后會將百兩黃金送給他們。
字不多,但是傳遞出來的消息確實震撼的,這就不由得讓人猜想一番了。
果然,待楊旭把信呈到曹信面前時,曹信勃然大怒。
“膽大包天!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,他好大的膽子!”
楊旭頓時跪在了地上,口口聲聲是為業王求情開脫,可實則卻是猛地插了業王一刀:“皇上息怒!業王殿下近日被禁足,一直也沒怎么現身過,自然有慌亂和心里不安定的時候,身為兒子,想在父親跟前兒露個臉訴個委屈十分正常,只是這次殿下走錯了路。”
“訴委屈?”曹信拍了一把龍案,冷哼一聲說道:“他要是真委屈也就罷了!偏當自己是個人物,誰都想著闖進他府邸取他性命?雇了兩個人演戲,騙到朕的跟前兒來了!事后怕那二人說出實話,這還趕著讓人去滅口,京兆尹府的院子被他燒了差不多一半去,真當朕是好騙不成?他這么能耐,朕的這把龍椅是不是要雙手奉上給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