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紙條就夾在茶葉盒的夾層之中,上頭只短短的兩豎行字,告訴她事情成了。
牢里的兩個人已經被他救下,連夜由墨含香的人送走,已經離開了京城。
顧湘宜對此事十分滿意,含著笑對石榴說:“去取筆墨來,我有些想大姐姐了,這段時間是時候見一面了,要她回來與我姐妹一聚。”
一旁的秋杏和秋桃十分不解,相視一眼后瞧見彼此眼中都是疑問。
自家姑娘何時與大姑奶奶這么要好了?要知道宋娘子可是被大夫人一手害成這樣的,顧嫻宜和自家姑娘的仇那都要追溯到上輩子了。
可在禾吟居伺候多時,她們早就養成了‘只干活,不多問’的好習慣,只當姑娘吩咐了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。
收到邀請后,顧嫻宜的心情極為不好。
她知道顧湘宜的親筆意味著什么,她當然不想去,可是她若不去,那孩子的事時刻都是個威脅,哪怕她現在為了自保弄掉這孩子,日后也估計不會再有了,她在婆家依舊站不穩腳跟。
再說無論孩子存在與否,那男人被抓在顧湘宜手里,對于她來說都是致命的把柄。
收拾了一番后,第二天她就匆匆回了娘家,見過顧恒鈞后并沒有向往常一樣去橈祥苑看望付芷容,而是直奔禾吟居。
說起來,禾吟居這院子,她還是第一次來。
和以前那個破敗的小院子不同,這院子之內裝飾不多,但是十分雅致,處處都透著不俗。進入主屋后,可見紫檀桌面被擦拭的一塵不染,桌上的紗燈燈罩上繪著栩栩如生的梅花。
石榴說姑娘正在練字,要她再次等候,她還以為顧湘宜會故意拿喬讓她多等一陣子,卻沒想到幾個眨眼的功夫,顧湘宜就扶著肖寒出來了。
“短短幾日不見,大姐姐好像豐腴了不少,看來大姐夫家真是在意大姐姐,養胎方面一定不會含糊的。”
顧湘宜邊說著,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因為有孕的緣故,平日里打扮的精致玲瓏的顧嫻宜這次只是挽了一個松松的髻,柳葉眉輕輕描了描,頭上沒有過多的首飾,可耳朵上追著的一對藍寶石耳環卻襯出了年輕貴婦的明艷來。
有些寬松的深紫色衣衫顯得她十分白皙,可在這份美麗下,藏著的卻是那強裝鎮定的丑惡嘴臉。
“我與六妹妹一段日子不見,想念的緊,你們出去吧,別打擾我們姐妹敘話。”
顧嫻宜帶來的貼身丫鬟遲疑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