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不同往日,你當那死丫頭是好對付的?如今我還懷著孕呢,你可別跟我沒事找事。”
最后姐妹兩個不歡而散。
顧舒宜嫁了出去,家中只剩下了顧湘宜和顧繡宜兩個姑娘,而顧以濤早已經沒了和顧湘宜斗法的膽量,整個縮在織碧園不出來,唯一的嫡子顧以浩平日里話很少,也幾乎不與姐姐們見面。
下午時,剛出嫁不久的顧璟宜來到忠毅伯府看望了顧湘宜一番,還帶來了一對金蟬絲的瑪瑙鐲子,顧湘宜笑著說這鐲子的成色不錯,但是樣式不適合她這個年紀戴,于是轉送給了顧斐。
顧璟宜這次來,還告訴了她一個消息。
第一是顧瀾宜已經定親,親事大約是在秋末;第二件事是顧歡宜被逐出了顧家,由佟氏的娘家人將她送去了遙遠的南方。
雖然往日與這個顧家的養女沒怎么見過,但顧湘宜也是知道顧歡宜的,難免要問上一句:“因為什么?嬸嬸心思最是好,怎么好端端要送走她?”
說到此處,顧璟宜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:“我們顧家好歹從小將她養到這么大,十幾年的恩情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恩將仇報!”
“怎么說?”
顧璟宜看了看她,想著反正顧湘宜也要嫁人了,這些話題又不是說不得,干脆道:“她把心思打在了我弟弟身上,要勾引他,母親發現她往我弟弟的湯里下了藥,幸好攔的及時,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。”
她這話已經轉述的很委婉了,不過顧湘宜完全想象的到。
接著顧璟宜繼續說:“隨后母親派人在她的房間里,查到了很大一包那樣的藥,劑量之多怕是要多次用的,隨后她的丫鬟交代,說是她主子親口說要懷上我弟弟的孩子,這樣就可以終身有靠,真是個不要臉的坯子!”
顧歡宜的想法也很好理解。她是個養女,連庶女都不是,不像顧瀾宜一樣雖為庶女但是生母卻與當家夫人感情極好。顧歡宜在這個家里沒有一點依靠,可以說是飄在湖面上的浮萍,看著像是在池子里,其實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水拍在湖底。
而且她早已經認清了自己的位置,知道將來的親事一定不會很好,無論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,她都高攀不上,能嫁給府里管事的兒子已是萬幸中的萬幸。所以她這才想放手一搏,想著通過下藥來達到自己的目的,懷上顧以淵的孩子就萬事大吉了。
佟氏是個傳統的人,知道顧歡宜有了孩子她必不會難為她,等進了顧家的門,名字上了顧家族譜,那一切都好說。
這樣鋌而走險的事,顧湘宜上一次接觸還是顧嫻宜與人私通的時候。
“說起來我以前也是對她說過此事的,讓她把心思方正一些,不承想她卻是個心眼這般多的。以淵兄弟嚇著了吧?”
顧璟宜回答:“嚇著了倒是不至于,但是心里難免會惡心一番,本來他是把那賤人當成親妹妹的,誰能想到這妹妹卻抱著那樣的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