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就知道會是這個回答,本來顧芳宜也沒帶幾分期待,只說:“那就不勞煩柴管事費心了,我總會想法子出去的,這破院子還困不住我。”
柴春也懶得跟她在這兒打太極,直接道明了來意,趁著她起身的功夫一把抱住了她。
顧芳宜嚇得花容失色,大聲叫嚷著推開柴春,可是外頭并沒有人聽見,那婆子早就一個人躲著吃美味呢,灶臺邊擱著的錢袋子看的她滿眼泛光,哪里有心思去理會屋里的事?
見她掙脫開,柴春并不惱火,反而覺得很有意思,一步步慢悠悠的走近她,說道:“七姑娘這是怎么了?”
“你要做什么!”顧芳宜氣的一把摘下了頭頂的素釵沖向他,吼道:“我是伯爵之女,你敢對我無禮?你敢動我一下,我讓你好看!”
短短的素釵在柴春的眼里毫無威懾力,他一把抓住了顧芳宜拿著素釵的手腕,手心懟了一下她的手肘,疼麻的感覺讓她短暫的失去了力氣,素釵應聲落地。
他壞笑著說:“七姑娘怎么讓我好看?你可不會再出去了,伯爺心意已決要關你一輩子,你哪里有出去的機會?倒不如從了我,以后雖然人出不去,但是你能吃香喝辣,我不會委屈你的!”
“你給我滾!”顧芳宜氣的咬破了下嘴唇,大吼道:“畜生,別拿你的臟手碰我!”
被吼了一嗓子,柴春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松開顧芳宜后論起巴掌照著她的臉就是一耳光,直接將她打倒在地。
這一巴掌算是打懵了顧芳宜,她艱難的撐起了上半身,臉上火辣辣的疼,嘴角似乎流出了溫熱的血液,可這些她無力阻止,現在的她拼命的掙扎,那是逃生的本能。
柴春好似一巴掌沒打夠,又羞辱道:“你是個什么干凈東西?伺候業王伺候舒坦了嗎?上我這兒裝什么冰清玉潔!”
又一次聽見了業王那個好色的牲畜,顧芳宜大怒,一口帶著血的口水吐到了柴春的身上,罵道:“你給我滾!要是讓父親知道你這么對我,他活扒了你的皮!”
“那在他先扒了我的皮前,我先扒了他閨女!”說著,柴春整個人撲了上去。
顧芳宜奮力叫喊著,外頭的婆子聽見了聲音,只覺得心中不安穩,七上八下的。可是金錢的力量太誘人了,她依舊裝作沒聽見,繼續嘗著顧芳宜的飯菜。
大門外,顧湘宜帶著肖寒和石榴小心翼翼的避著兩邊路上刺人的雜草,肖寒手中提著的大包袱里裝了兩件棉布料子的新衣,而石榴捧著的,則是一攢盒的蜜餞果干。
這些東西當然不是顧湘宜預備的,她才沒這么好心,不過是顧璟宜托顧恒琰送來的而已。作為顧芳宜的叔父,顧恒琰也不愿侄女太苦了些。
只是還未進門,院內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就引起了主仆三人的注意。
肖寒被嚇了一跳,以為這附近鬧鬼,頓時不敢走了。石榴是個有經驗的,顧湘宜一聲令下:“進去看看。”隨后就見她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沖進了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