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芳宜被從外頭的偏僻宅子,重新接回了織碧園,在織碧園內禁足。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,被人伺候著,好吃好穿,除了不能出院門以外,再沒什么不知足了。
顧以濤聽說妹妹回來后,一直想與妹妹見一面,奈何顧芳宜對這個哥哥心如死灰,并不打算見他。
最難的時候這哥哥為了自保,連她的死活都不在意,若是顧以濤常常去看看她,也不至于那婆子敢欺負到她頭上來,柴春也不敢打她的主意。
“芳兒啊,你就讓哥哥進去吧,哥哥有事同你說。”顧以濤在外頭喊著,可屋里的人不為所動。
“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!”顧以濤沒忍住罵道:“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父親看我看的多嚴,我倒是也想去見你,能出的去才行啊!你在這個家里還能依靠誰?也就依靠我了,可別這么不知好歹!”
見屋內還是那么安靜,顧以濤氣急了,踹了一腳屋門,隨后從屋內傳來了茶盞摔落在地的聲音,顧芳宜喊道:“你能有什么事說?不過是想借著我去替你拉攏人罷了!文不成武不就,整天就靠著利用妹妹,你這還好意思在我門前轉?”
男人的自尊心讓顧以濤勃然大怒,他又重重的踢了門一腳,罵道:“不知好歹的東西!”
“四哥哥為何在七妹妹門前吵鬧?”
循著聲音回過頭去,只見顧湘宜站在臺階下,正在看著他。
“有你什么事?滾回你禾吟居去,來我織碧園湊什么熱鬧?”顧以濤邊罵邊下臺階,伸手推搡著顧湘宜的肩膀,卻被顧湘宜牢牢的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。
她說:“窩囊廢的男人見的多了,倒是不覺得你這種人有什么可笑的,不過別人都是吃妻子的軟飯,頭一回我見著有吃妹妹軟飯的,怎么著,用不用六妹妹我替你找個活計做?”
“你別在這兒笑話人!以為自己攀了個多好的親事呢,到你哥哥我跟前兒耀武揚威來了?”顧以濤嘴硬道:“我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,用不著你現在瞧不起我,等我為官做宰的那天我讓你跪在我腳底下求我!”
一聲嗤笑傳來,顧以濤看見石榴沒忍住捂著嘴樂著,眼神中帶著滿滿的看不起。
他指了指顧湘宜,又指了指石榴,吼道:“滾出去!”
“七妹妹受了驚嚇,正在養身子,若是四哥哥不能愛護七妹妹養身,反而整日在院子里這般吵鬧,那我只有回了許娘子,讓她差人收拾出一個合適的院子出來,給四哥哥住了。”
“你威脅我!”
顧湘宜淡淡一笑:“我沒有威脅你,江娘子搬出織碧園,獨留你二人在這兒,就算是親兄妹也是要避嫌的,所以四哥哥不要怪妹妹做主,實在是你應該搬出去。”
隨后她無視了顧以濤的怒火,徑直走到了顧芳宜的房門前,說道:“是我。”
顧以濤驚訝的看見,自己那犟的如牛般的妹妹,竟然就那么把門打開了,迎著顧湘宜進了屋去,好像完全記不得了以前兩人的仇怨。
他忍不住砸著門罵道:“芳宜你是不是傻了?她就是個妖精,能真心對你好嗎?除了你哥哥我,誰還能對你好!你只能依靠我了,卻把我拒之門外,那你走著瞧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