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易景梟的院子一夜無事,她就猜到是自己心腹沒能成功,最壞的結果就是心腹供出了自己,她不怕才怪!今天一整天沒聯系上人,她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。
“這種人捉住了就應該交到順天府去,世子您今兒可是大喜之日,別因為那么個小毛賊而壞了心情啊!”
“方娘子倒是心狠。”易景梟沖著易景儒說:“三弟,把那人帶出來吧。”
一個被捆的嚴實的男子由易景儒親手提了出來,當看清他面容時,易云洲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那人不是別人,正是方玉春多年的心腹,耿六!
易云洲信任這個耿六,還親自做主給耿六說了親事,在良田月例上也從不苛待,甚至有心對耿六有重任托付,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。
而耿六的出現,則說明了...方玉春的手腳并不干凈!
不等方玉春解釋什么,易云洲先是一馬當先道:“你把他捉住做什么?這么多客人在場,你這是在丟我易家的臉!怎么,你還想把這臟水潑到方氏身上不成?我真是沒想到,你這孩子竟然心思這般歹毒!”
話說到此處,還有哪位客人不明白?
寵妾滅妻的事在京城之中并不少有,可這種人一向都是被人防著捂著,不敢讓人知道的,畢竟不光彩,而且容易被人揪住小辮子,參上一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但易云洲似乎并不怕。
易景梟大婚,來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,甚至很多人都是和易云洲同樣年紀,還有比易云洲大的,對于易云洲正妻去世的事,多多少少也都了解些。他們知道這位敬德公對自己的妻子并不好,連相敬如賓都不算,兩人生了兒子后就形同陌路,不在一起歇息,平時也沒什么話說,直到妻子喪命在府內,易云洲都沒什么波瀾。
當時就有很多家夫人,都告訴自家官人,不可與易云洲這種心狠之輩來往。
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現在易云洲的所作所為,還有誰不懂?
就知道自己的父親不相信方氏所做的壞事,易景梟苦笑了一聲,親手摘下了耿六嘴里堵著的黑布,對他說:“今兒你就說個清楚,事情究竟如何。”
嘴里沒有了黑布后,耿六先是大口喘了喘氣,然后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對著易云洲就是一通哭求,嚷道:“公爺救命呀!是方娘子指使奴才去殺世子的,奴才也是被逼無奈啊!方娘子用奴才的妻兒性命相要挾,奴才不敢不照做!”
此話一出,一片嘩然。
方玉春整個人更是打了晃。
她是要耿六去殺易景梟不錯,但因為耿六是自己的心腹,她覺得用不上什么以命要挾的手段,卻不承想耿六今兒吐出這么一句來,這豈不是潑了一盆臟水在自己的身上?
想都沒想,方玉春直接跪了下來,磕頭道:“公爺明鑒,婢妾沒做過那樣的事!”
耿六說道:“方娘子忘了嗎?你告訴奴才,只要世子喪命,你就會把另一半黃金送至奴才家中,上一半奴才已經收下了,那金錠子下頭還有錢行的標志呢,都是娘子的戶頭!奴才就算是死了,也不能做個被人利用的替死鬼,這些話必須說清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