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海邊港口,夏蕭和阿燭沒有像船長預想的那樣悄然離去,而是和很多乘客一樣背著包站在甲板上,遙望海天相接的遠方。
大海的遼闊往往不在外形,而在觀者的內心。它在無數人心里都是一個難以言喻的詞,不知多遠,不知多深。
大荒世界的海域沒有像陸地那樣有著詳細的輪廓記載,只是一片深藍,從海岸線算起是起點,但沒有終點。其中島嶼萬千,有詳細記載的,不過百分之一。
南國人比北部同樣臨海的大夏和勾龍邦氏更擅航海,整個大荒能與之比擬的只有是島國的射列國。可后者只是彈丸之地,航海的技術發展不足。因此,南國乃當之無愧的海上行者。可即便是這樣一個善于航海的國度,因為如水的風氣,出遠海的人很少。
遠海航行代表著大風大浪和雷電死亡,因此,這片廣闊的大海還有很多秘密,像籠于薄紗下的女子,僅僅只是露出一對可人的雙眸,便勾人心魂。
和船長告了別,夏蕭和阿燭下船,走了一段路,便踏到沙灘上。
這里有黃金色的沙灘,幾棵極高的椰子樹下堆著一些爛海草,四處都是飽受沖刷的彩石和生蠔貝殼。比起第一次見到的礁石海岸,這樣的沙灘才符合夏蕭心頭對海的想象。上面有些女子穿著頗為涼快的衣裳,笑吟吟的在海水中嬉鬧。
不斷起伏后退的海浪很冰涼,發出一陣沖刷聲,像大海在呼吸吐氣。
夏蕭和阿燭雖然也身著夏裝,可背著包出現在沙灘上有些奇怪,似不懂風情。可其上女子只是自顧自的跑回遮陽傘下,給自己新來的同伴涂防曬油。
這是無數男人的夢想,夏蕭瞥了一眼,見到身邊人是阿燭時,心里猛地一沉,像期待美好,可現實殘酷,落差極大。第一次陪自己到海邊的女孩,不該是阿燭的。
阿燭猜不中夏蕭心思,見他看自己,還以為是自己臉太紅。她不想在夏蕭面前出糗,雙手連忙捂住小臉,可眼里有些羞澀。
“她們穿的好少。”
“你也可以。”
“不要。”
阿燭要是穿成那樣,姥姥肯定會用拐杖將自己勾回山村,暴打一頓。
“那是泳裝,穿上不是什么羞恥的事。”
阿燭搖起頭,她覺得穿那么暴露不是好事。空中飄過的肉香,才是她想要的。
“有燒烤的味道。”
或許是前幾天阿燭太過沉默,此時又恢復以往的樣子,還拉住夏蕭的手腕,將其往燒烤攤拉。
海邊的燒烤在阿燭眼里比較新奇,極大的龍蝦,烤魚,還有那些從未見過的貝殼,配上蒜蓉和粉絲,會好吃嗎?
阿燭有些饞,口水都流了下來。老板見著,笑盈盈的招呼他們坐。十把遮陽傘,十張小桌椅,加上烤爐烤架一冰箱,便是這老板的全部家當。放了包,夏蕭說所有東西都來兩份,這把老板樂壞了,更開心的還是阿燭。
“謝謝。”
她突然有些感動,覺得夏蕭對她很好,比以前好多了,他以前只會說自己是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