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顆珍珠沒什么異樣吧?”
禍斗極為懶散,趴在圣壇上。夏蕭和他互相影響,現在精神都不佳。
“不知道,沒注意過。”
禍斗緩緩起身,和夏蕭一起踏進熔漿之下。其下世界極深,如一片有著石塊雜質的火湖。其中沒有生物,夏蕭和禍斗是唯一的訪客。可其中幾塊石頭相連,熔漿如鎖,關押緊綁著珍珠。
在從句芒那聽到珍珠的事后,小語同意夏蕭將其摧毀。是她看走眼了,她只是覺得這顆珍珠的波動很熟悉,和自己有著幾分相像,便想要。沒想引來那個神秘男人,吃了三次句芒的全力雷電卻還顛覆了大海,想象真是恐怖。可惜,他們的實力不足以將其碾為粉末,因此只能帶到這。
經過長時間火元氣的侵蝕,珍珠表層已凹凸不平,可對它而言,似沒什么大的影響,如強者身上的小傷小疤,很快就能愈合。夏蕭總覺得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,似滄海一遺珠,可隱藏著的不止是一段逝去的時間,而是無數人的生命。
雙手將珍珠從鎖中拿出,夏蕭回到圣壇上,以火焰將其包裹,令其漂浮在半空。
“我準備將其帶回學院,你多加看管。”
這珍珠肯定有不尋常不對勁之地,可夏蕭察覺不出來,只有帶回學院令前輩們研究。無論是那黑暗還是魔道,他現在都招惹不起,南國大夏雖子民千萬近億,可也不敢沾染,只有學院能進行或深或淺的研究。
點過頭的禍斗盯著夏蕭離去的背影,眼中飄過一絲黑氣,夏蕭感覺到了,但沒回頭。禍斗的性子他是知道的,自己讓他看個珍珠,就能將自己怨恨成這樣,真是個怪脾氣。可禍斗做出怎樣的反應他都不覺得怪,因為禍斗已不是第一次對自己嶄露出真正的殺氣。
若他們沒有同命運同呼吸的羈絆,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。
想著,夏蕭嘆息一聲,離開了火山。可站在圣壇上的禍斗擺了擺頭,眉毛緊擰在一起,像先前失了神。
這是咋了?
禍斗一下子覺得頭腦發脹,可沒個所以然,只是臥在圣壇上,準備好好睡一覺。可能是精神不佳導致的,是該休息休息。
“等我回來。”
夏蕭準備出去抓藥,這么長一段時間過去,前往龍宮的人都已出來。他們肯定和自己一樣,那就有藥可抓。阿燭那張和平日里反差極大的小臉似下一刻就會綻放盛夏般的笑容,令夏蕭帶上所有銀子出了門。
模糊的意識中,阿燭在血色的荒原上漫步,身形消失在百米外,又出現在極近處。她消失又出現,出現又消失,如此反復,似不存在于這片世界,只是暫時于此逗留。血色的荒原泛起大風,為完整五行色,似闖進純**盤的一滴五色彩墨,可生出的是朵未知之花,等著她去細細填充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