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不歸在知道夏蕭和阿燭生病后,便想讓他們回來。雖然沒有完全確定五個點,可已排除兩個,其他三個可以先放著,反正夏蕭和阿燭沒有暴露身份。但古老遺跡里的病毒可不是鬧著玩的,數百年甚至千年的沉淀,足以突破**甚至元氣的阻擋防御。
夏蕭找到了藥,便沒回去,想緩緩,試著調整好狀態,然后前往下一個點。這是一場賭博,如果輸,阿燭的命就沒了。可夏蕭頂著會犯錯的風險想賭一把,現在阿燭醒,證明他贏了!
阿燭背靠著床頭的墻,擦掉臉上的汗,見自己衣服時,惡狠狠的刮了夏蕭一眼,隨后一巴掌扇了上去。夏蕭向來謹慎,將其手腕抓住,沒讓巴掌落在自己臉上,可滿臉詫異,問她:
“你干嘛?”
“你占我便宜!”
夏蕭低下眼皮,嘆息道:
“你又抽什么風?”
“我的衣服,你換我衣服了!”
“我換的。”
門口的胖女人擠了進來,為夏蕭解釋。她說了一大堆,自己幫阿燭換衣服的事說的簡單,可其他事說的多,比如夏蕭是如何細心,如何做事謹慎周全。這些話夏蕭聽得煩,他不需要老板娘在阿燭面前夸自己。
“麻煩老板娘了。”
夏蕭近乎推搡著將胖女人推出房間,然后賠笑說:
“我和她說說話,不好意思哈!”
夏蕭沒有征求意見,直接關上了門。他真的搞不懂,說那些話是為了證明他很關心阿燭?他現在可不想多出事端。讓阿燭依賴上更不是什么好事。
門外的胖女人嘿嘿笑了幾聲,斜眼瞟了下房間。這臭小子,先前還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,現在卻激動的趕自己走,真是口是心非。不過這么多天過去,他們是該好好說說話,感情這東西,都是聯絡出來的。
不管老板娘和阿燭怎么想,夏蕭都只是坐在逼仄屋室的木椅上,保持著本心,道:
“我以為你能感覺到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
阿燭低下頭,嗓子有點疼,是她太莽撞了。這件事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都是她的不對,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個點來強詞奪理。夏蕭沒多在意,他和往常一樣說沒事。可在阿燭眼里,這件事還不是沒事那么簡單。
夏蕭故意撇開話題,說起這次龍宮病毒的事,阿燭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睡了那么久,更沒想到自己生病會是因為龍宮里的海水。精確來說,是那扇門后的水。
話題說著說著就到了頭,阿燭低著眸子,偷偷看夏蕭。他還是那張冷冷淡淡的臉,似對什么都不在乎。
“換身衣服吧,咱們去吃飯。”
夏蕭先前說了時間,現在又提到飯,喚醒阿燭沉睡已久的胃。等它響起來,夏蕭再一次關上門,夾斷自己口中的話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阿燭嘆了口氣,恨不得將自己暴揍一頓,她應該問清楚再動手的,幸虧沒扇到夏蕭,不然怎么道歉都沒用。
換衣服換衣服,阿燭沒平時有力氣,可很快翻起身,還是套上一身新衣服。時間太短,她也不會收拾,只是洗了臉,一頭栗色長發隨意披著。
“走吧。”
阿燭見夏蕭含著笑點頭,心里暗喜,她就知道夏蕭不是那種小氣人。若是阿燭心思再細些,肯定會開始亂想的,覺得夏蕭現在做什么都不對,可她始終是大大咧咧的性子,此時蹦蹦跶跶的,跟著夏蕭朝客棧外的街道走去。
“剛醒就走慢點,別急。”
“沒事兒!”
阿燭四處看有沒有哪家想去的飯店,她現在什么都想吃。夏蕭跟在她后面,就隔了兩步之距,順手在一家藥店門口放了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:
多謝你的藥,它很管用。
那日,藥店的老郎中送了他一麻袋藥,為了避免此事傳開,有人找來,發現他的身份,夏蕭不能回去見他。可留一張紙條,也算證明他醫術的高超。正可謂人不可貌相,那神棍既然有如此醫術,也是不容易。
“我們去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