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燭喝了一聲,手中的刀就要刺進歪頭劣馬的頸脖里,可它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?
“太氣人了!”
阿燭收起匕首,氣的跺腳,夏蕭見著,凝視那歪頭劣馬。泛著寒光的瞳孔中,有著冰窟般的景象,令劣馬杵在原地,先前懶散的樣子一瞬消失。它覺得夏蕭是個屠夫,那是屠夫才會有的眼神,該從哪里下刀,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令它徹底死去。那等眼神太過恐怖,令劣馬當即動彈起來,被阿燭騎上后絲毫不敢發聲。
“哼!”
阿燭剛學會騎馬,騎得不是很好,平時若不是有夏蕭帶著,肯定早就出了事。可她性子活潑,很快掌握住要領,駕著馬就往前跑。夏蕭暗自搖頭,不懂她怎么就生了氣。可女生生氣往往不需要理由,阿燭這種擅長抬杠的女孩,生氣更不需要原因。
平日里只能連跑兩個時辰的劣馬今天連續跑了三個時辰,當它們累得喘大氣時,夏蕭看著不遠處,對阿燭說:
“又有馬賊出沒。”
這勾龍邦氏的特產,雖沒多少人喜歡,甚至自己人都厭惡,可數量多的驚人。很多人趨之若鶩,覺得這樣就能有肉吃有錢花,何必再累死累活的做事干活?這種思想一開始被很多人抵觸,可后來很多人接受,甚至自甘沉淪,做起馬賊。但這種事,可是亡命活。
“離我們遠嗎?”
阿燭望了望四周,沒有馬賊的身影,可夏蕭單手觸碰地面,面朝西方,道:
“有兩公里距離,他們包圍了一支車隊。”
“我們去救人嗎?”
阿燭看著夏蕭,這等事,需要他做決定,因為她打不過人家。上次他們是自己闖進了馬賊窩中,吃了頓肉,還牽走了兩匹馬,至于那些馬賊,都被夏蕭一人干倒。這次他們在前方,正做著傷天害理的事,他們該去幫嗎?
“不想去。”
“可師父說過,能力越大,責任越大。”
阿燭有些底氣不足,她隱約覺得僵著臉的夏蕭會教訓自己。他雖然話少,可懂得的大道理不少。
“那就去吧。”
阿燭有些詫異,她其實想去,她想救人。可夏蕭也沒那么抗拒,能被這種馬賊制服的車隊,想必不是什么厲害人物,更不會涉及勾龍邦氏的上層。只要沒有暴露身份的可能,他救便救了。
騎著馬,它們本已跑不動,可夏蕭抽出明晃晃的樸刀,令它們拼了老命。
“這次你能飽餐一頓。”
阿燭聽到夏蕭的呢喃,問:
“你在和誰說話?”
“它。”
夏蕭看向樸刀,總覺得它和以前有些不同,可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,只有歸咎于自己太過敏感。可在阿燭眼里,夏蕭又多了幾分神秘。無論男女,加上神秘的面紗都很迷人。她看著夏蕭,見其極為利落的脫下背包,下馬后將自己這匹馬也牽住。
“保護好自己,別離我太遠。”
阿燭連忙點頭,夏蕭握著樸刀,手腕轉動一圈,鋒利的樸刀也在空中劃過一道鋒利的弧度,令寒光晃在兩匹馬眼前。夏蕭擺出的氣勢顯然就是你們敢跑,就等死好了!它們自然不敢跑,乖乖的跟在阿燭身后,看著她提著背包,不斷向前,似要追逐夏蕭的腳步。可后者突然停住,想見到某種極為不好的場景。
扭過頭,夏蕭面色難看,話語冰冷。
“站在這別動,一步都別上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