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轉身就跑,可被百人圍住,頓時慌了神。這么年輕的修行者,最多只是天賦不錯,論起戰斗力,哪比得過馬賊?因此,不過幾劍,白衣公子便成了紅衣的草原幽魂。
極重的羞恥心令蕓兒始終不敢睜眼,可此時感覺有血流在身上。溫熱的鮮血在細膩的皮膚上劃過,甚至流到她臉上。她身子顫顫巍巍的,睜開眼時,見到的是眼皮還在動的公子哥,可只是顆頭顱。
蕓兒被嚇哭了,可雞冠頭男人低下身,看著她的身子舔了舔舌頭。
“小姑娘,發育的不錯啊,要不跟我回寨子?”
老官人大叫不可,叫蕓兒不可。可她梨花帶雨,洗不凈臉上的血,也拒絕不得。她仍由雞冠頭男人扒掉自己裹在身上的寬松衣裙,任由他解開腰帶,脫掉褲子,兩只手握住自己的極細的腰肢,侵犯自己的身體。她在哭,也在嘶啞的叫,可除了這些本能,其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老實待著吧!”
幾個吆喝連天的馬賊將老官人按在地上,他想過去,他想殺了這馬賊頭頭。可只有他的夫人被殺死,她倒在血泊里。這種年紀,這種姿色的女人,沒人稀罕的。他的奴仆都被套上麻袋,幾個老家伙被殺死,慘叫聲像是鬼泣。
年輕的丫鬟被拉進人群,按在草原上飽受蹂躪。老官人拼命仰起頭,因為聲帶被壓迫,所以嘶啞的變了聲。
“你個畜生,你不得好死!她還小啊,我的蕓兒啊!”
壓住老官人的幾個馬賊最終也抵擋不住誘惑,跑到人群里褻瀆快被折磨死的丫鬟。老官人身上的骨頭斷了,他的發冠散了,他像個落魄街頭的蠢蛋,可他舉起劍,朝馬賊頭頭刺去,但被其扭過。
老官人倒在地上,看到神色呆滯,冒起汗珠的蕓兒,整個世界都崩塌,不剩半點土地。蕓兒見到自己的父親,真想一劍刺穿自己的胸膛。可她雙手被馬賊抓著,難以擺脫。她渾身都沒了力氣,她默默承受著生命的絕望,想著該以怎樣的方式結束。
馬賊東邊,掀起一陣喧囂,雞冠頭男人見到,望了一眼,加快自己的動作。只見那邊,來了一個少年,手持樸刀,快速斬殺十人。雞冠頭男人沒了繼續歡樂下去的心情,擦了把臉上的汗,提起褲子。
蕓兒被丟棄在地,看著雞冠頭男人提起刀,召集自己的弟兄。百人朝東邊而去,可不管出什么變故,都和她沒了關系。
蕓兒面如死灰,她的手掌擋住自己的敏感部位,雙眼懶惰的找起遮羞的衣服。一塊布也好,別光著身子就好。在東部的人群沖在一起,慘叫聲連連時,一只干枯的手掌拿著一件衣服,給她蓋在身上。
扭過柔軟的身子,蕓兒正躺在地上。她看到自己的父親,隨后落下的,是一把已沾有鮮血的劍刃。
劍刃帶著塵土,令蕓兒嘴里也吐出血。她在哭,可也想笑,只是來不及嘴角微微上揚,便離開了人世。她逐漸閉上的雙眼滿是迷離,她從小到大只做過這一件錯事,那就是被那白衣公子騙到脫掉了衣。
從她解帶的那一刻起,她讀的詩書,練的武,都成了一地碎泥。她太蠢了,蠢的相信了一個男人的話,蠢的像豬。
在蕓兒后,老官人的吼聲悲愴干澀。最后,老官人發不出聲。他面朝妻子的方向,跪在自己女兒身旁,緩緩舉起了劍。這狗屁縣令,這狗屁勾龍邦氏,還有這狗屁的馬賊,都是罪不可恕的東西!
劍刃猛地被手臂拉動,于喉間挽過一個極大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