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
不斷隆起的地面正要被破開,便被硬化的土地擋住。可尖銳的藤蔓還是破開些小洞,令地面滿是裂痕,猶如擱置許久,無人住的老宅里的蜘蛛網。其上七十余人一陣心悸,驚得跳了起來,再落地時,開始再次后退,將四周千米都留給老大和那小子,不敢添亂。
在他們抱著金銀財寶跑時,先前車隊里的人還被綁著手腳,頭上套著麻袋。他們只能坐在原地等死,像那幾個丫鬟一樣,手掌捏住一把土,等著死亡。
猩紅色的光在草原上肆虐,帶起瘋狂的風,令雞冠頭身上的巖甲落了一地碎渣。夏蕭身形鬼魅,眨眼閃到雞冠頭身后,聲音冷徹如冬日之水。
“誰說我是俠客?”
夏蕭愛惜自己的刀,不會直接用其在巖石上劃過。可上面鋒利的力,足以達到夏蕭想要的效果。背部甲胄脫落,等雞冠頭轉過身,雖說手臂刮起極為夸張的風,可夏蕭已隨其后背而動。
后背一陣發涼,雞冠頭跺腳,身后當即有石柱沖出。石柱將夏蕭頂起,令其后退。而后雞冠頭背后巖甲修復時,雙臂猛地掄動。
地面的巖石泥塊還在往身上爬,速度極塊,令其從先前身披甲胄的樣成了一個更為龐大的石人。而雙臂落地時,地面顫動,其下刺出無數尖銳的石錐。石錐頂部尖銳,橫七豎八的朝向各個方向。
石錐刺穿了已死的老官人,刺穿了蕓兒,令先前那車隊里的所有人皆死。雖說不是次次都能刺中,可那極快升起的石錐,只要一觸碰,普通人便會骨裂,甚至一命嗚呼。
夏蕭身體輕盈,躍起落下后腳尖點著石錐尖處,來了興趣。他許久沒有這樣戰斗,平日的戰斗要么是被碾壓要么就是碾壓別人,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的次數很少。因此,他準備好好打一場,就用最先暴露出的木行元氣打。
雙臂一震,胛骨上雙翼展開。夏蕭飛天時,只剩眼睛的雞冠頭眉頭緊鎖。這家伙既然還會飛,那自己靠著草原得來的優勢又被五行克制和會飛這兩個點拉平。如此一來,只能穩扎穩打,打消耗戰。草原上雖有草,可不比森林,但泥土極多。拖下去,他不見得會輸!
“有這實力,做什么不好,非要在這甘做賊寇?”
夏蕭從半空俯沖,雙翼中扇出許多晶瑩物,它們落在雞冠頭身上的泥石上,而后夏蕭身形一扭,沒有繼續進攻。
“碎!”
一拳敲碎手臂上的巖石,它們沒有落地,而是在雞冠頭元氣的調用下射向夏蕭。他手臂如槍口,在塵埃中射出極為夸張的巖石碎片。它們尖銳的不像話,可被夏蕭快速躲過。比起陸地上的速度,只有火勉強能和風比。可雞冠頭突然轉了個方向,預判到夏蕭的位置。
“有這實力,怎么就不能做馬賊?做官要聽人差遣,俠客又太過虛偽,只能做好事,否則便是偽善。那我便做馬賊,看上哪個女人就上她,想殺誰就殺誰,即便是勾龍邦氏的公主在此,我也敢日她!豈不快哉?”
夏蕭高挑起眉,確實爽快,但可惜,他不好這口。濫殺無辜可不是逃避現實的借口和泄憤方式!
雙翼一卷,巖石被擋在外面。可夏蕭再次展開羽翼時,已有極為詭異的聲音發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