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燭本以為又是舒霜時,夏蕭道:
“大夏的公主,已經被病魔打敗了。”
“怎么公主都這樣?”
阿燭嘴快,可夏蕭十指交叉,雙肘撐在腿上。
“圈養的小獸和你這種野生的小獸不一樣,你身處的環境時刻都在叮囑你,稍不留神就會死,她們不一樣。”
一想起以前,夏蕭更覺得自己是個煞星。當初那么多人和自己訂婚,后來又齊齊悔婚,只有姒云縈沒有撕毀婚約。可后來,等他回帝都沒幾天,她便離開了人世。那一日木槿花落,他深沉嘆息許久,那樣溫柔的女孩,應該有個好歸宿的。起碼在死前,該享有一段幸福的時光,可離去的倉促。似心里的事終于了解,便離去。
舒霜也走的倉促,現在想起來都毫無預兆,甚至有些莫名其妙。
夏蕭看著自己的鞋子,下面粘著一點土,土已干,夾著兩根極短的干草。
“下車了。”
阿燭看出夏蕭的不對勁,聲音輕了一些,可在夏蕭背著包下車時,她又恢復以往的活潑和開朗。夏蕭覺得她沒經歷過生離死別,才會這般傻開心。可實際上,即便她經歷過,也不會改變太多。
“請四位先住下,我去稟告大王,說有高僧給公主看病。”
男人跑的很快,失了沉穩,多了些焦躁。只要將此事稟報上去,不管事情成功與否,他的功勞就到手了,這種好事可不少見。
侍女上前伺候,可夏蕭他們大多隨意,自行放下背包,將其中東西取出來整理。唯一提出的要求是準備熱水,他們要洗浴。四人許久沒洗澡,等一切準備就緒,立即放下手中事泡到水里。
雖然隔了一間房,可夏蕭還是能聽到阿燭自娛自樂的說話聲。她一會一句好舒服,一會問侍女一句你們的水怎么是白的?
若不是阿燭和胖和尚同行,還享受不到這等待遇。而正是因為同行,為他們鑲了一層金皮外衣,她才能得到侍女極為耐心的解答。阿燭聽也聽不懂,只知道里面加了很多很多東西,因此有了儀式感,準備多泡一會。
現在不是飯點,可這等地,水果自然不缺。很多宮中的水果都是擺件,等快壞了,才被下人拿去吃。可阿燭餓了,拿著就吃,她可不客氣。這些東西擺在這不就是為了吃嗎?
胖和尚覺得有理,讓小和尚隨意,他愣了愣,雖也拿起冬日罕見的果子,可吃相沒有阿燭那么夸張。小和尚不知為何,自從見到夏蕭阿燭后,師父對他的要求越來越低。可這是好事,緊松有度總比一直緊繃著好。
等烤肉來時,阿燭興高采烈的樣令夏蕭狠狠瞪了她一眼。阿燭見之收斂,不再這么無禮。胖和尚見到,不顧身邊侍女在,道:
“你對她管得真嚴。”
“她表現得不好,自然得說,不然以后嫁不出去。”
“才不會!以后想娶我的人肯定從這排到俞谷。”
阿燭怕夏蕭,說完就低頭,一臉慫樣。